“那姓名呢?”
“官爷恕罪,小的也不知道。”侍者说,“那人说让小的叫他《潜龙吟》的笔者就好,小的也不敢多问。”
“行,我知道了。”林端点点头。
看来还是得去长风馆一趟。
林端让自己的一半属下带着那几名负责编排舞乐的人先行回到镇京司,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一半人转头去了长风馆。
去了之后一调查,还真查出来那名笔者的信息。
那人叫程怀玉,家住松宁县长溪城白石街十七号。
事不宜迟,林端匆匆赶回镇京司,把情况和徐锐禀明之后便带人连夜赶往长溪城。
林端很快便找到了那个人的住址,是一个有些破败的院子,院门已经发霉了,看起来没什么烟火气。
林端叩了叩门,然而院中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有人吗?官府办案!”林端喊了一嗓子。
还是没声音。
就在林端准备强行破门而入的时候,隔壁的院门被打开了。
“别敲了,那家早就搬走了。”邻居打着哈欠说道。
林端:“什么?”
“你们认识?姓程的没跟你们说吗?他两个月前就搬走了。”邻居十分不理解地说道。
林端连忙走到隔壁邻居跟前,“敢问您说的可是程怀玉?”
“是他。”邻居点点头,然后满脸嫌弃地抱怨起来,“哎哟我跟你讲哦,姓程的做人可不地道,他搬走了我们大家都高兴。”
“愿闻其详。”林端又道。
“他啊,整天就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也不知道捣鼓些什么。而且他还特别不爱干净!你们看,他那院子一共也没多大,养了二十多只鸡、两条狗。鸡屎狗屎堆成山也懒得丢掉!哎哟那个味道哦……”
邻居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嫌恶的神情摇了摇头。
“那敢问您可知道,程怀玉是做什么营生的?”林端问道。
“这……”邻居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姓程的性格孤僻,从不主动与我们说话,也没见他出门做生意什么的。不过我有好几次看到他买了笔墨纸砚回家,应该是个读过书的。”
林端点点头,表示明白,继而又问道:“方才您说他两个月前就搬走了,具体日子可还记得?”
“记得。”邻居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四月初七那天,姓程的就开始把他的家当往出搬。四月初八他人就走了。”
“之后还回来过吗?”
“没有。这种人,再也别回来了最好!”
“那这间院子可有卖给或者租给别人?”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到现在也没看见有人过来。”邻居道,“我们这儿比较破,去哪都不太方便,晚上还总有小混混在附近活动。如果不是特别穷的,根本没人乐意住在这。”
林端又问了一些有关程怀玉的杂七杂八的问题,直到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才罢休。
林端基本可以确定,程怀玉就是携款潜逃了。
他的官籍上写的住址就是这里,又无父无母无妻无儿,甚至连个亲戚都没有,不太可能去投奔姑姑舅舅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