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他眼中的兴奋和激动便烟消云散,只是证地看著稷仓的背影。
苏谷也是一言不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个仅凭一己之力,衝垮偽天象战阵,並迫使北狄大军撤退的英雄。
並没有回头,而是向著北方,一步步走去。
墨翟面色一变再变,他咬咬牙,跃下城墙,朝稷仓疾驰而去。
可是当他正面看到稷仓,和那双空洞没有眼珠的眼眶对视,再次立在了原地。
稷仓就这么越来越快,消失在天际。
“发生什么事了?”很多人都面面相,不知道墨翟为什么不拦住稷仓。
墨翟就这么站在原地,站了许久,方才回到断戟关。
“稷仓怎么了?”苏谷急忙问道,他心中隱隱察觉到了什么。
“死了。”墨翟的声音低沉,我听到了他残魂的声音,
“他已经彻底化身旱魅。”
“旱所过,赤地千里他临死前对这副身体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不能祸害大夏,他死后,旱之体仍然在执行这个意志。”
“所以,他那化身为旱的尸体,要远离大夏,进入北狄疆域——“
苏谷默然,看著北方的天空,心中有一道声音在拼命嘶吼,最后却只能化作一声长嘆。
蓬莱神国,
乾国,
李砚知从长达一月的闭关中甦醒。
这一个月不分昼夜吞吐香火愿力,终於將那几件先天之宝彻底炼化,天道宫也暂时达到了一个极限。
天道法身越发凝练,仿佛要彻底从虚无走进现实。
此时的天道法身正盯向东南方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李砚知长身而起,数以万计的空间丝线瀰漫而出—·
宋国,
宋王手握一柄长剑,仍觉得不安,整个人陷入巨大的焦躁和曙中,“大巫祭,这柄剑真能杀了那新神?”
“万一,万一———·
大巫祭篤定地点头道,“大王放心,这柄剑乃当年的风神佩剑,锋锐无双,连风都能斩断。”
“必然可以弒神!”
宋王来回步,口中念叨著,额头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冷汗,“真的?真的!?”
最后,他终究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坐席上,一双眼睛死死盯著手里的风神佩剑。
他可是將所有身家性命全都赌了上去,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时间变得格外焦灼,
除了大巫祭依旧劳神在在之外,宋王已经从最初的紧张到不安,再到亢奋激动,到现在的坐立难安。
既期盼新神到来,又担心失败的后果。
就在他在躁鬱中来回动摇时,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王宫,目光紧紧看向宋王手中的风神佩剑,“你们·—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