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堂堂琅琊王,竟然直接威胁半个天下,这是多少人命?难道就要任由他胡作非为吗?”
朝堂上,御史大夫手中拿著那封赦罪文,大声控诉,“琅琊王的杀性太重了,决不能让他这么肆意妄为下去!”
这时,另有一道声音反驳道,“可正是因为琅琊王如此强势,方才守住了秦关,守住了大夏最后的屏障。”
御史大夫扭头,却见是尚书令,当即眉头一皱,“尚书令,你这是典型的有功者无罪“琅琊王这一封文发出,谁还敢真心臣服我大夏?”
“那么多条人命,岂可弃之不顾?若琅琊王食言而肥,最后损害的,只会是我大夏的威严。”
“五斗道教自当严厉惩处,但有相当一部分人,却是被裹挟进去。”
“待五斗道教平叛,这些人难道不还是我大夏子民?这部分人是我们要积极爭取的人,岂能一言蔽之,直接以生死来威胁?”
御史大夫的话,显然代表了一大部分人的想法,不少朝臣全都站出来,朝皇位上的始皇帝躬身行礼,“陛下,还请三思啊。”
“琅琊王镇守秦关有大功,但也决不能让其肆意妄为,否则最后只会有损大夏气运,於国於民,都將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皇位之上,始皇帝的目光透过冕扫视全场,最后看向御史大夫,“既然爱卿认为琅琊王此举不妥,爱卿可有解决之法?”
御史大夫早有腹稿,当即回答道,“臣以为,陛下可召琅琊王回奉阳,对琅琊王之功予以重赏。”
“但切不可再让其主持大夏军机事务。”
“另委派稳重之人,坐镇秦关。”
始皇帝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表情,也无法让人看穿他的所思所想,“可有爱卿有其他想法,今日畅所欲言。”
尚书令当即开口道,“御史大夫此言甚为不妥。”
“琅琊王本就是大夏唯一一位封王之人,地位之高举世皆知,还要大肆封赏,又该如何封?如何赏?”
“另外,御史大夫此举,实为明升暗降之法。”
“琅琊王虽无心官场,但又岂会不知?一旦让他对朝廷心生嫌弃,那必定会对大夏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再寻他人接替琅琊王的位置镇守秦关,更是异想天开。”
“微臣还有一个问题要问,那就是除了琅琊王,谁又能镇得住秦关?五斗道教实力强大,根本不是隨便换一个三境上去,就能守得住的。”
“反而会让秦关成为软肋,葬送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大好局面。”
“到那时,敌军必將长驱直入,真要如此,更是对大夏气运的不负责。”
尚书令朝始皇帝又行了一礼,而后看向御史大夫,“臣有理由怀疑,御史大夫此举,不过是为了排斥异己,重用自己人罢了。”
御史大夫被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你—!”
“你血口喷人!”
他连忙向始皇帝行礼,“陛下,臣拳拳爱国之心,天地可鑑!”
“臣方才所言,皆是为大夏所想。”
“实在是琅琊王所言,太过惊世骇俗,臣才有此想法,绝没有一已私心!”
“战爭打到这个份上,大夏早已民生凋,死伤了不知多少。”
“如果再让琅琊王按照他自己的脾性去做,就算最后大夏重新一统,又会有多少人活下来?”
“难道打仗打到最后,是要把整个大夏都葬送吗?”
大殿內,迴响著御史大夫义正言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