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去死?
“怎么?”二世的小眼睛里,流淌著寒意,“你不是要证明自己对朕的忠心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朕让你去死,你为何不死?”
“还是说你对朕並不忠心?刚才那番话也不过是在糊弄朕?”
“欺君之罪,你可知该如何判罚?”
二世那肥胖的身体里似乎隱藏著什么恶鬼,每一个字都充斥著乖张凶戾的锐利,像一根根箭矢,狼狠扎在奉常博士的心里。
如今正值初春,冬季寒意未消,但奉常博士额头上却满是汗珠,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吹捧,不仅没有换来想像中的青眼有加,反而把自己推进了万丈深渊。
可欺君之罪,他万万不敢让这个罪名落在自己头上。
要不然—遭殃的可不仅仅只是自己,还有自己的三个儿子,乃至整个家族。
他颤颤微微站起身,“老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鑑—”
说罢,他猛吸一口气,然后朝一旁的立柱撞去。
“!”
朝堂之上,鲜血横流,脑浆进溅。
奉常博土的户体无力顺著立柱滑倒在地,在立柱上拖出一道挣狞粗糙的血肉痕跡。
大殿內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但二世却哈哈大笑,拍起手来,“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忠臣。”
“朕就追封你为忠勇侯!世袭商替!”
他双手按在扶手上,目光扫向所有朝臣,“眾爱卿,忠勇侯可谓忠臣之楷模,尔等可不要让朕失望!”
说罢,他隨即一挥手,“退朝!”
赵高反应过来,赶紧轻声提醒,“陛下,南越,南越——”
二世一拍脑袋,“今日见到有如此忠臣,朕都有些高兴的忘乎所以了。”
“前有五斗道教,今有南越,眾卿可有良策?”
鲜血淋漓的尸体还在眼前,大殿內的其余朝臣一下子都有些不敢说话了。
虽然没人看得上这个公子亥,他怎么登基也都知道,但他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其他人还真要听他的。
二世喜怒无常,谁要是突然说了一句什么话,让他觉得要用死来证明一下子,这不死,事情还真过不去。
乾脆还不如不说,少说少错。
这时,御史大夫走了出来,高声说道,“臣以为,五斗道教与南越归降,可按照统一標准,这样才可显示出我大夏天地正统的气度。”
“允许南蛮和五斗道教一样,可以迁入百姓进入大夏境內,以我大夏之正统,教化眾生,使其逐渐融入我大夏。”
“一旦此法可行,未来西境、北境,亦或是还未出现的东狄,都可按照如此標准。”
“到那时,大夏一统四海,威压八方,陛下也將成为天地共主,功盖万世!”
一统四海,天地共主,功盖万世·
这一个个词蹦出来,就连朝堂上的眾臣,都不禁红了眼。
这可是难以想像的千古功绩,就连始皇帝都不曾做到。
要是这件事在他们手上完成,史书之上定有我名!
坐在皇位上的二世,呼吸稍显急促,小眼晴滴溜溜转了两圈,最后抚掌大笑,“这才是朕的肱股之臣!”
“这才是大夏的社稷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