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君拉着沈桃言戴着镯子的手:“真好看!”她笑着嘱咐道:“一定要好生戴着,可不能脱下来啊。”沈桃言点了点头:“好。”她戴着镯子正要回去,半道上碰上了来找她的聂珩。聂珩一眼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镯子,双眸弯了起来,目光轻轻柔柔的,像月光。沈桃言问他:“兄长这是急着去何处?”聂珩:“来寻你。”沈桃言与他擦身而过,走了两步:“寻我做甚?”聂珩自然地移步跟了上去:“想见你。”沈桃言:“从前是年年见,如今天天见,有朝一日腻了可怎么好?”聂珩:“不会腻,见到你,我欢喜,你不想见我?”沈桃言笑着不答,自从确定下来后,聂珩倒是长了嘴了。“还唤我兄长?”沈桃言:“那唤你什么?礼之?”聂珩蓦然脸红:“嗯。”然后他又红着脸问:“我可以唤你阿桃么?”他常听瞿姑娘这样亲昵唤她,曾经几时,他也常常在心头悄悄这么喊她。更想着,有朝一日,他也能如此。沈桃言:“好。”她想着不过是一个称呼。聂珩侧眸凝视她,阿桃两个字从他的胸口,滚到了他的喉间,再滚落在沈桃言的耳边。分明是一样的称呼,怎么聂珩喊的与瞿杳喊的如此不一样。沈桃言小脸爬上薄红:“你…”聂珩面上明亮,明知故问:“怎么了?”沈桃言瞪他一眼:“你还要跟着我走到哪里?”聂珩:“你要回院子么,我送你回去。”叠珠和叠玉,还有守竹三人,默默跟在后面。瞧着两位主子的身影,怎么看,怎么相配。沈桃言留聂珩喝了一杯茶。叠玉戏谑道:“二夫人给的镯子,叫二公子和乔芸给打碎了,倒正好腾了手,戴上了大夫人给的。”叠珠:“是呢,大夫人倒是重视二少夫人多了。”不像二夫人,成亲了三年,才将镯子给了二少夫人。沈桃言摸了摸温润的玉镯:“望此次能戴长远些。”叠珠和叠玉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太懂二少夫人在说什么。叠玉:“二少夫人,可是有担心之事?”沈桃言:“是有些怕了。”叠珠宽慰她:“大公子与二公子不一样,肯定不会那样子的。”沈桃言看着聂珩喝过的那杯茶:“嗯。”她还挺珍重这对镯子的,镯子也安安稳稳在她手腕上。要是没有外人故意为之,其实镯子没那么容易碎。隔天,聂珩拿了一串血色红玉璎珞来。“瞧见了,觉得很适合你。”沈桃言没问什么,笑吟吟收下:“多谢。”然后,在下回见他的时候,沈桃言就戴上了。聂珩自己也欢喜,目光深沉又滚烫。沈桃言:“如何?”聂珩嘴角翘起:“甚好。”但他心里想的却是,再好的首饰在她身上,也不及她分毫。她该值得更好的。之后,聂珩又隔三岔五地送来了镯子,就是珠钗,以及各种头面,还有衣裙。沈桃言一一收了,这样换来的,是聂珩越发灿亮的目光。他好似特别:()兄长不语,只是一味兼祧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