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庄玉妗,宋老夫人便觉得头大得很。怜月许久不在京城,也只是听房门提起了一句那妾室。“难不成姐姐是为了那妾室,又来叨扰母亲了。”宋老夫人点了点头。“无忧那孩子素来不曾听我言论,那宋氏将人送到了他床上,毁了人家清白,难不成老身还要装糊涂。”宋老夫人也是无奈之举。不然绝对不会允许宋漪澜入门。怜月虽不见宋漪澜,听着宋老夫人的言论,便也知晓那宋漪澜容貌怕是即佳。“世子爷这些年素来与姐姐情深义重,就连在宋家发生那种事,也不曾与姐姐和离,按道理来说也不会……”怜月试探性的开口。说到他们夫妇二人情深。宋老夫人更觉得庄玉妗毫无任何容忍之量。“你也说…可是偏偏她无半分感激之心,盯着那件事,不知与无忧争吵了多少次,是让这宅院之中不得安宁,让老身也是头疼不已。”甚至从他们离去到今下,这已有小半年光景,可这病却还不曾好全。“姐姐如此也终究不过是对世子情深,所以才会如此患得患失,是不如交给儿媳,儿媳出面去劝劝。”“此事无论交给谁都是难做,罢了,随着他们夫妇去,爱怎么闹怎么闹,反正…眼不见心不烦。”宋老夫人说完这话便又扯了其他话题。直到天色将暗,听见怜月腹部声音之时,宋老夫人才想起怜月频于奔波归来,还不曾用上半碗汤水。“你瞧瞧我,一同你说话却忘了时辰,去用些膳食,莫要伤了身子。”“是。”宋老夫人因为身体不适再加上消化不良,所以中午的用餐便取替了。只是中间让人上了几碟点心。怜月虽然吃了,但终究还是有几分不能饱。怜月安抚了宋老夫人,不必再为府中之事过于忧心后才回了自己院子。院中一切如旧,甚至还没有了几丝人气。原本那些丫鬟仆人都是特意派来照顾宋鹤眠这病号的。而他不曾在此,所以自然便都各自分散离去。怜月去了西厢房,房中烛火早已熄灭,甚至就连油灯之中也再无游丝。腹部虽然此时还有些空旷无力,怜月已忙了一日,根本无空再继续顾及其他。躺在床上,不过半炷香的时候,便昏昏欲睡。梦中。怜月似乎梦见了什么好事,眼眸都舒展了些许。冀州。宋鹤眠手下快马加鞭带来了怜月回到了府上的消息。与此同时,却也接到了宋老夫人病重多时的消息。“消息为何从一开始时我不曾接到?故意在瞒着我?”“你这可就未免把我想成了坏人吧。”徐恩延坐在了椅子上,手中摇着摇扇。“是宋无忧,老夫人身体每况愈下,之前定远侯世子已经想尽办法前去见上一面,老夫人也只是说了句让你去做自己的事,不必管她,便再无其他。”“母亲这些年为我殚精竭虑,更是为我身上之毒,费尽心思,绝不会置之于不理。”“我知道你忠孝。”徐恩延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从前府中没有自己的人,你心中担忧也属正常,可如今怜月已经入了府,将来怜月会照顾好你母亲。”他点了点头眼中的愁云仍旧不曾有半分散去。他知道怜月一定竭尽全力会庇护好母亲。却也越发明白,怜月在府中的路会更加难走。“你…传封信给他,跟他说若是怜月有何事寻上门来,他竭力相帮。”“你这…人在这的时候,你倒是闹得和离,人走了之后,你又是这副装的深情,有的时候真看不出你到底对其是个什么样的想法。”虽然是多年的兄弟,他却也忍不住的为怜月说上一句。“你心中明明已经动情,又何必要放手。”男女情爱本来就是个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我有我自己要去复的国仇家恨,而她,也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一切。”他们原本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横线。却因为宋老夫人的善举才有了往来。即使如此,他们最终也只会再永不相见。“我同你这木疙瘩,根本就说不清这件事,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话我放在这了。”——次日。怜月是被院中打扫的声音所吵醒,刚推门出去,便瞧见了莲心。“莲心?”“姐姐,老夫人说如今这院中下人几乎早已被遣散,没人侍奉,即使你一个人独居也不妥,先让我来陪姐姐。”老夫人有心。知道在怜月心中最为重要的是莲心。“你呀!就是皮猴一个,瞧见你还以为你做错了事,让老夫人心中生烦了呢。”“姐姐。”莲心在她手里打着弯,一副撒娇的模样。怜月拿其实在没有办法,门外又传来宋无忧的声音。“昨日见你与那老太婆说了许多话,本世子也不曾前来打扰,今日…特意让人买了你从前最:()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