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宋鹤眠与怜月一同前来请安。宋老夫人便屏蔽左右,与他们二人言语。“老身如今身子虽不比从前硬朗,但却不曾变得老糊涂,”那浑浊的眼眸落在宋鹤眠的身上。“你与太子…老身只问你一句,你可知那背后凶手是谁?”他沉默不语低下头。怜月只好打着笑话。“定远侯与他已经查了几日,但确实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自然是不知…不成母亲……”“你莫要替他遮拦。”宋老夫人看着眼前之人。“你说,那贩卖份子钱一事,是不是与宋无忧有关!”他知道此事无法瞒得太久,便也无奈点了点头。“是与无忧有关,但是如今儿子尚且不曾寻到真实的证据,无法证明与之有关。”他又看向宋老夫人。“母亲若是想在此处劝儿子,就此收手顾念着与其兄弟之情,那休怪儿子大义灭亲。”宋鹤眠不可在此时顾念半分亲情。却只见宋老夫人摇了摇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宋无忧走至今日,便是老身过于骄纵之责,这件事该如何解决便如何解决,你不必在乎老身。”“母亲。”宋鹤眠原以为宋无忧,这也算是宋老夫人一手抚养长大。此时宋老夫人定会想要为之而纷说两句。“你还有公务,便不必在此处与老身闲谈,耽误了正经事,对吧。”宋老夫人心怀大意,自然也知何时该舍弃小家情分。“母亲能够…儿子多谢母亲体谅,另外儿子还有一事想求母亲,”“你还有何事?”宋老夫人看着眼前的男子,目光清明。“儿子负责查验此事,如今身旁定是危机重重,恰逢徐老夫人寿诞将至,不如母亲同月儿一同先行前往徐府。”宋老夫人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将他们二人排斥在外。转头便瞧向一旁坐着的怜月。“你是如何想的?让老身听听你的意见。”怜月有些紧张,毕竟自从那件事被宋老夫人知道后,他们二人便不似从前那般坦诚。“我…”怜月斟酌的用词,“我相信大爷可以独自解决一切,反而我们女子在此或许会耽误事情发展。”怜月此时只能试探性的开口。还些害怕惹得宋老夫人心中烦闷。“母亲,您不要……”“听你的,我这就让人准备细软,去徐家登门,只是徐家老夫人…”“母亲放心,一切儿子都已处理妥当。”宋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二人一同回去时,怜月到忍不住心中好奇的问。“刚刚母亲想说什么?我总感觉似乎好像是什么……”“母亲与徐老夫人关系不算亲密,所以这样的宴会原本不会请到宋侯府跟前来。”自然也就没了名正言顺的话语。“既然如此,还非要我同母亲一同前去…未免要丢尽了我与母亲的脸。”“不过如今,徐家的主人早已换了一个,你们不仅仅是去参加老夫人的寿宴,更是为我去喝这徐家主人之喜。”“徐家换了主人,怎么一点风云都没有。”好歹也是个勋贵之家。若真的换了继承人或是其他外界也会有些动静。可这些怜月却通通从未听见。“或许是徐家自己都觉得有些见不得人,从前拼尽了全力从别人手中抢走的东西,如今却是被一个庶出之子抢得干净。”他还真是给力,不过才回徐家半月有余,顺理成章接替了徐家之人的掌控。甚至如今坐在了徐家家主的位置上,受人膜拜。“我听你的。”怜月相信只要听从他的话,绝对不会出了问题。次日。怜月与宋老夫人刚要离家之时,却不曾想传出庄玉妗身体不适的话来。“她…一向身强体壮,怎么会在此时传出…你这让我如何违背与徐家人的交代?”宋老夫人只觉得晦气。面前庄玉妗身旁的嬷嬷却仍旧喋喋不休。“老夫人见谅,我家小姐本就自幼身体阴虚,所以难免…老奴已经派人去请了府医来,马上就会有结果。”宋老夫人站在院外,甚至连房间都不曾走进半步。宋无忧也从外面姗姗而归。几人一起站在院中。直到那府医走了出来。府医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欢愉,嘴角也有几分压不下去。“恭喜老夫人,恭喜世子,世子妃有孕了。”有孕?在场的几人都有些恍惚。实在无人能够接受女子有孕之事。甚至怜月还多添了句。“你确定不是其他病症?”那府医连忙点头。“大夫人放心,在下给过不少妇人把脉,这怀了孕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脉象,我再了解不过。”这也未免有些太过蹊跷。为何会如此恰巧?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庄玉妗也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张小脸如今却显得有几分惨淡。“见过母亲,见过世子。”宋无忧看着庄玉妗这副样子,虽不知在玩什么样的手段,但也还像是个夫君一般走了过去,将其搂在怀中。“你身子如今甚是单薄,何必出来吹风,怎么不好好的在床上躺着?”“母亲。”庄玉妗朝着宋老夫人行了一礼,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儿媳如今…终于怀了世子的孩子,可以满足母亲之前的愿望。”宋老夫人不愿与之搭腔,只留下了句。“既然身怀有孕,那就好生在家中养着,莫要再走动,省着伤着了孩子。”“是,我记得清楚。”庄玉妗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怜月身上。“我初次有孕,难免在欢喜之余还有几分后怕,不知你可否…留在家中陪我,你既是我婆家嫂子,又是娘家妹妹,是我鼎鼎最放心之人。”庄玉妗伸出手拉着怜月的手,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恳求。那眼角的笑意,不知为何让人感觉到无边的阴森。怜月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又注意到如今在众目睽睽。怜月虽不计较自己的名声,却也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下。“好啊!陪你就陪你!”只是…这样一来,那原本安排好的事情便没了结果。:()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