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霄高知家庭出身,父母理大教授,能再培养一位舞蹈家女儿完全合理。
自己好像意外撞见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
那时纪颂大脑卡壳,小零件哼哧哼哧转冒烟了,想到靳霄和赵逐川的脸,又觉得这是他们靳家祖坟上冒的青烟,忘了再仔细观摩一遍赵逐川的眉眼,直接丧失思考能力,张口就问:“你妈妈是他……”
赵逐川静静听着,“是。”
也没问是什么吧,反正他就这么答“是”了。
男朋友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知道靳霄是突然造访,纪颂还没做好准备。
他俨然没把自己当客人,赶紧从沙发上起身,随手理了理乱糟糟的碎发,手往后一抹,在裤腰擦干掌心的汗,踩着拖鞋往门口冲来,脚步刹停在赵逐川身边,心跳莫名变快。
他像面见考官:“您好,我是赵逐川的同学!”
“哈喽啊,”靳霄眼尾的笑意不浓不淡,如释重负,“你叫什么?”
纪颂像军训被教官点到大名那样站得笔直:“纪颂!”
“纪念的纪,歌颂的颂。”
后面这句是赵逐川接的。
“好名字。”靳霄还站在门口没进屋,很清晰地观察这小孩白生生一张脸,“长这么俊,学表演的?”
猛地被这样优秀的前辈夸赞,纪颂有点臊得慌,连忙说:“不是,我是学导演的,明天也要参加终试!”
“喔!是你啊!”靳霄恍然大悟,“还进终试了?真厉害。”
纪颂乖巧笑着眨眼睛。
什么意思?靳霄知道他?
“好了,舅舅,”赵逐川可没管那么多,一看时间都凌晨一点半了,看纪颂精神抖擞,担心他等会儿兴奋得睡不着觉影响考试,催促道:“明天还要早起。”
一听那称呼,靳霄又哑火了:“……”
为了早点休息,又或是想赶客,赵逐川并没有打开整片客厅的灯,只有入户厅那一块的光源亮着,还是声控的,时不时会熄灭,靳霄一跺脚,它才慢悠悠地亮。
暖黄光线亮起时,纪颂第一回明白网上说的“一张帅脸之后是另一张更帅的脸”,当然,这个更帅的脸是赵逐川的。
不同于集星那几个顶帅的男同学站在一块儿的青春洋溢,赵逐川和靳霄面对面地站在一处,年纪不同、风格迥异的两个人养眼程度是不同的。
眼观鼻鼻观心,两个男人之间,黑夜与沉默更添几分张力。
纪颂一时不知道该看谁。
毕竟赵逐川他还能看一晚上,能趴在怀里数睫毛。
靳霄可呆不了太久。
本来想问能不能合影,但纪颂想,这么大的事儿,瞒到现在,一定有他们的理由,这是别人的家事。
既然是赵逐川的秘密,那他也有将其藏好的义务!
“那我走了?”靳霄拎高手里的保温桶,有些遗憾,“可惜了,我都不知道你家里有两个人!这就一人份儿。你俩省着点儿一起喝吧?喝了早点休息。”
赵逐川直言道:“你不知道才怪了。”
“哎哟,哈哈,”靳霄也乐,扬了扬眉,“原谅我嘛,川哥。”
纪颂一怔,看向赵逐川,他叫你什么?
临考的学生时间紧张,靳霄没多说废话,把保温桶递给赵逐川,转身又对纪颂笑着打了个招呼,拢起袖口,颠儿着手指尖的车钥匙走了。
临走前,靳霄还按住门,冲纪颂又笑了笑,压低嗓音:“你个臭小子,到底怎么给你同学介绍我的?”
“我说你是我舅。”
“……”靳霄瞪眼,“舅你个头。”
赵逐川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那会儿我哪知道。”
看那漂亮小孩儿探头探脑,靳霄连忙又冲纪颂一笑,用手指推了推赵逐川肩膀,故意道:“明天好好考啊,外甥?”
赵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