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目光全都聚集而来,台上文兵团的女同志目光更是剜向时樱。时樱深吸口气。这么多天高强度工作都挡不住何晓白作妖的心。何晓白端的是一副纯良无害:“时同志,是文工团的表演不好看,还是诗朗诵不好听?”“或者说,你有新的表演节目?”何晓白说完。瑞国人投来疑惑的目光,翻译在他们耳边低语几句,那几个瑞国人对视一眼,也开始起哄:“对,表演,上台表演让我们看看!”时樱是季陶君的徒弟。不能让季陶君出丑,让时樱那我笑话也是一样的。文工团的台柱子把手绢一摔:“上台上台,随便表演个诗歌诗朗诵都行。”众人起哄。何晓白唇角扬了扬,心中只觉得畅快。除了文工团表演外,她们还能自己准备节目。她打算用口琴吹个曲子,不过想时樱是乡下来的,哪里又会使这些乐器。就算她专业知识再好,今天也免不得沦为她的陪衬。她露出一抹笑:“时同志,大家都等着你呢,你不要让大家失望啊。”这句话,直接把时樱架在那里了。季陶君护犊子:“时樱同志连轴转三天整理演习资料,累得打盹儿怎么了?”“她不愿意,还揪着个技术员起哄!显摆能耐是吧?”全场瞬间哑火。气氛有些冷场,大家伙面面相觑。汉斯猫的人看了过来,刻意的去劝季陶君:“季团长,怎么吵起来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瑞国人却不依不饶:“季团长,本来就是联谊,不管大小表演个节目,我们又不会笑话她。”何晓白还想再刺上两句,时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唱一首歌,给同志们助兴。”现代的热曲不适合现在唱,时樱搜刮到一首还算符合场合的。没有乐器,没有伴奏。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荒原的风仿佛穿过礼堂穹顶:“心随天地走,意随牛羊牵…大漠的孤烟,拥抱落日圆。”清洌的嗓音像马头琴弦骤然崩响,带着敕勒川的砂砾与草香。原本的轻视嬉笑凝结成冰,众人忍不住惊愕,这哪里是预想中土气的乡谣?“……情缘你在哪,姑娘问着天…”几个文工团员不由自主挺直了腰,歌曲旋律辽阔,少女嗓音清澈如纯净的湖水。一壮阔,一悠扬,仿佛瞬间把人拉到草原,草原的风拂过旷野,骑上黑马,握住缰绳。“在天的尽头,与月亮把盏,篝火映着脸,走马敕勒川……”台下,蒋鸣轩眼底似有惊涛拍岸。台上,时樱冲下方扬了扬唇。蒋鸣轩喉结滚动,狠狠闭了闭眼,他怕对上时樱视线,再也关不住眼底的倾慕。一曲唱完,时樱鞠了个躬:“一首歌,送给远方的朋友。”不知谁带的头,雷鸣般的掌声猛然炸响,连绷着脸的台柱子都用力拍手,眼中满是星星。“这首歌太好了,词好,调也好。”“太好听了,这是谁做的曲,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听过?”曲达人意。汉斯猫的等一位团长忍不住点头:“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是苍凉悲伤的一首歌。”时樱走下台:“这首歌也是我从别处听来的,要是有马头琴的伴奏,肯定会更好听。”何晓白小脸惨白,时樱怎么会唱歌,而且唱的这么好听。对比下来,吹口琴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何晓白打算把这件事跳过,文工团的女同志却突然抓住她:“这位同志,我早就看你手里捏着口琴,你肯定是想表演,不好意思说。”何晓白脸都僵了:“我不,我不——”文工团的女同志含笑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台上带:“不用怯场,时同志都上来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何晓白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登了台。只是心情不平静,吹错了好几个音。吹完一曲后,飞速跑下了台。掌声也稀稀拉拉的。何晓白借着上厕所逃离了现场,将口气狠狠摔在地上。整理好情绪,她重新回到会场中。而这时,那几个文工团的女同志围在时樱身边,叽叽喳喳:“能不能把那首歌教给我们。”时樱:“可以呀,我给你们写个简谱吧。”她小时候跟爷爷学过一段时间的二胡,虽然学到最后还是跟锯木头没有区别,但到底是学会了简谱。这些对话听在何晓白耳中尤为刺耳。时樱还会简谱?她想不明白,时樱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她为什么什么都会,她难道就没有不会的?想到这,何晓白的心情都十分难以平复。联谊结束,时樱下楼后抬头一看,发现礼堂的灯没关。于是再次返了回去,来到门边,正欲推门,她的手却顿住了。,!几位瑞国的代表团团员瘫在沙发上,两眼放空,神情亢奋。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樱感觉他们的表现不太对,这怎么那么像……这个时候,国外似乎也很流行,希望是她多想了吧。顿了顿,时樱还是没有多管闲事,抬脚离开。……代表团的任务结束,时樱暂时还不能离开。不仅仅是她,所有代表团的团员都得在结束典礼上亮相后,才能离开。时樱正在宿舍休息,有工作人员来通知她:“时团长,车队马上要发车了,就差你了。”时樱:“什么意思?”工作人员说:“您不是报名了军事技术代表团演习的观礼吗?”时樱瞬间想到了姚津年,她强压心头怒意:“我没有报名。是有人替我报名的,能不能取消?”工作人员为难道:“这个名额已经定下来了,我们没办法取消。”时樱深吸几口气:“带路吧。”来到军事基地。周围一步一军官,穿的极为正式,时樱在这里面反而显得格格不入,像是误入狼群的小绵羊。远处,大院子弟怼了怼旁边的邵承聿:“邵哥,你看那是不是咱妹来了?”邵承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眸光微动:“我去接她。”旁边的人拽住他:“你着什么急,马上就轮到咱们飞行任务,你先好好准备,一会儿要亮相。”邵承聿停下步子,向时樱的方向招手。就在这时,时樱身边多出了三道身影,是姚津年和姚司令夫妻。旁边的兄弟:“……有情况,有情况啊,是姚家人。”话未说完,邵承聿就已经彻底沉下脸:“帮我拿着东西,我去一趟。”时樱没想到刚进场就撞到姚津年一家人。真是晦气。姚母掩饰不住的惊讶,问自家儿子:“你拉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丫头?”姚司令也用眼神询问姚津年:“你什么意思?”姚津年平地撂下惊雷。:()七零资本大小姐,掏空祖宅嫁军少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