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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我还想蹭你一把，让你也来参加首映呢。”

听到林楠手上还有电影要拍，展垣就知道，她如果打算去康奈，时间肯定卡得很死。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德行，不然两人也没办法成为好朋友。

原本侧向林楠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坐，展垣也没想把座位和助理再换回来。

在飞机平稳运行了一段时间以后，展垣突然问道，“那你后期是还在国内？”

“我倒是想，但是投资人和玉梅姐都说不行，帮我约了东瀛京都配光所。”

“嗯，那他们是很看重你这部电影啊，是不是毛片看完觉得很棒？”

“你能做出拍完忽悠投资人给你换后期，抱着胶片等

好几个月的事情，我可没有，我开始拍之前就约了。”

林楠挑了挑眉，做出得意的表情。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世纪初，由于资金限制，国内后期的机器都还是十几二十多年的老伙计，和国外可没办法比，很多电影，只要是有条件的，都会远渡重洋去东瀛进行后期。

地下电影制作周期长，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投资不稳定，有些甚至是拍一段找老板要下一段的钱，最后拿着拍好的毛片让老板给约东瀛的后期，带着胶片狂等一两个月也是常有的事情。

“哟哟哟，姐们不愁投资看不起哥们了是吧。”

原本展垣都坐好了，让林楠一句话给激的坐直了，侧过身就要捏林楠的嘴，试图看清这37°的嘴怎么就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我错了我错了，”林楠连连求饶，展垣这个手劲着实有点大，他已经是轻轻捏一下了，但林楠的脸还是被捏红了一点点，“其实是莉姐啦，他们去东瀛做后期，就帮我也约了，后面投资人知道以后要求他来出钱，所以我对外都说是投资人帮忙约的。”

“哼，叫你在哥们面前装，”展垣松手以后发现有点红，皱着眉揉了一下，嘴上还不饶人的继续说着，“诶，你这脸怎么这么嫩，一碰就红了。”

“诶呀，你别揉了，我又不是猪肉，”林楠从展垣手里抢回自己的脸，“也就是媛姐不在，你等着，我下飞机就和媛姐告状。”

展垣大惊，他自从和林楠成为好友，女朋友就再也不心疼他了，转而去心疼林楠这个嘴毒的家伙。明明是他无缘无故被林楠骂了一顿，见过一面以后女朋友居然说他活该。

拜托，这是自家亲老师问诶，而且又没说她什么，给她推荐投资人怎么就成了他的错？

“姑奶奶，小姑奶奶，你可千万别说，我就轻轻捏了你一下，你真跟你媛姐说了，我可就活不成了。”

“哼。”林楠脸一撇，一听就知道这次展垣回京城是他女朋友接机，正好逗他玩一玩。

“我知道京都那边有一家店，你要是吃不惯东瀛的食物，可以去他家吃，我和老板可熟，到时候让他给你做点国内美食。”

林楠已经心动了，但还是表示不够。

“那这样，我给你推荐一个混录师怎么样？”

“行。”林楠一听展垣要把他合作的混录师推荐给自己，立刻呲着大牙就回过头，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本子，准备记录。

“我说小姑奶奶，你也太鸡贼了吧，要不要把我常用的后期朋友都说一遍啊。”

“成啊，我就知道展哥心疼我这个师妹。”

虽然是早就打算把熟悉的后期推荐给林楠，但展垣还是被林楠这个没皮没脸随棍上的样子给气了个仰倒，怎么有种出力还没能讨到好的感觉呢。

展垣一边老老实实把他认为比较适合林楠这部电影的人筛选说给林楠，一边心里开始复盘，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啊。

和林楠聊了一路，展垣将自己因为拍摄地下电影，在国外只能靠自己摸爬滚打的经验都一一向林楠传授。

林楠听着感觉和听故事一样，本子打开就是一顿狂记，有些事情因为自己送映的都是短片，还有学校保驾护航，没有遇见过。要是以后遇见，有展垣的经验在前，她也没那么容易被坑。

飞机落地，林楠作势要和展垣一起去见接机的女友袁媛，展垣连连拒绝。

“不是，没有，我是自己回去，你媛姐没来接机。”

轻车上路的好处就在这里了，展垣没有行李要等，拒绝了林楠后生怕她跟上来告状，一路小跑地离开了。

林楠连连叫也没叫住，站在原地越想越好笑，但大庭广众的笑的太夸张了不太好，只能憋住。

身后卢玉梅看见展垣离开后林楠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还以为是林楠哭了，伸手就要安慰。

“小楠，你是喜欢他吗？”

林楠正乐着呢，听到这话一脸懵逼地回头，“啊？”

“哦，你不是哭啊，我还以为你被他拒绝了在哭呢。”

卢玉梅原本准备安慰的手收了回来，毕竟和林楠短暂合作的这几个月，还是第一次看到林楠和男性离得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