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玄站直身体,双眼微眯。
“二十余岁便能与邪王战平,如此天赋的確能够称得上一句天纵奇才,哪怕是本座在他这个年纪恐怕也没有如此实力。”
紧接著他脸上露出冷笑。
“但武道一途天赋不是全部,千百年来世间天才何其之多,又有几人能够笑到最后?”
“还大宗师有何惧?真是初生牛续不怕虎,能够战平邪王便觉得也能与本座叫板?”
“还是他觉得有著各大军阀能够帮他抵御我草原大军?”
“传令下去,点齐兵马,隨本座南下,誓取宋青书头颅祭奠我爱徒!”
传信兵连忙领命而去,快马加赶至草原王帐,很快无数命令从王帐中传出,散落在草原各地的突蕨大军开始集结。
如此大规模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各大势力的眼线,毕玄也丝毫没有隱瞒之心,
堂而皇之的將自己的意思传达出来。
一时间整个中原都震动起来。
大兴城,皇宫之中。
自宇文化及將隋帝杨广死,大兴城的皇宫便成为了宇文阀驻地。
金鑾殿中,宇文智及、宇文土及、宇文成都、宇文无敌等一眾高层依次而坐。
台阶上,身穿锦袍的宇文化及坐在首位,看向眾人沉声开口。
“相信最近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
“事件的起因是那位与邪王打成平手的宋青书斩杀武尊毕玄之徒,还说出『大宗师有何惧”的话语,惹得毕玄大怒。”
“如今突厥十万大军正在集结,不日便会南下。”
“不知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士及摸了摸自己的鬢角开口。
“突厥若要南下,第一个衝击的便是宋阀领地,紧接著就是李阀,最后才是我宇文阀,前面有两道屏障挡著,咱们什么都不需要做。”
“且宋阀阀主宋缺有天刀之名,实力同样媲美三大宗师,脾气比石头还要臭,他可不会怕毕玄,说不定这次还能通过突蕨大军对宋阀產生消耗,对我们来说大大的有利啊。”
宇文智及则是眉头微皱,摇了摇手中羽扇。
“士及此言有些不太准確,毕玄同样深知宋缺的实力与脾性,估计大概率不会与宋缺正面衝突,而是会选择绕道。”
“那条路处在我宇文阀与李阀之间,若是任由突大军挺进恐怕会对我宇文阀有所威胁。”
宇文士及则是再次出言反对。
“二哥多虑了,那条路要绕足足一个月时间,这十万人人吃马嚼得消耗多少物资?还不如直接从宋阀地盘过呢,大不了打一仗罢了。”
说著说著,两人竟然爭论起来。
坐在主位上的宇文化及顿感头痛,连忙制止。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按兵不动,十万大军要从草原赶至我中原腹地至少也需数月,咱们有的是时间思考对策。”
“总之,咱们不能吃亏!”
李阀驻地中。
李渊將手中信件丟下,眉头紧锁。
李建成眼珠子转了转率先出言。
“父亲,可是在忧虑突厥大军南下一事?”
李渊揉了揉眉心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点了点头。
“可不是么。”
“如今中原局势本就乱作一团,大仗小仗不断,没成想突现在还来横插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