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秦渡的衣袖,小声道:
“秦总,你不要告诉秦……秦楚尧……哥哥,校庆那晚,我和他在休息室不小心……不怪哥哥,是我勾引了他。”
并且这事儿,还得反复叮嘱不可外传,把人说烦,一直到激起秦总的逆反心理,逼他扭头告到老爷子那里。
秦渡勾了勾唇角,无声地笑了下。
“所以,尿频,月事推迟,呕吐,是因为那春宵一晚。”秦渡语气淡淡,倒是听不太出是在嘲讽。
柳静蘅:“对。”
“你倒是挺厉害。”
“对。”“秦总,求你不要说出去。”
秦渡:“看我心情。”
柳静蘅:“行。”
三观被打碎又重组的司机浑浑噩噩给二人送回了家。
一进门,就见百年难见一面的秦楚尧跟只快乐的小蝴蝶一样到处飞。
一会儿给程蕴青端茶送水,一会儿又打扫卫生假装勤奋。
“那个,小……”秦楚尧见到来人,立马迎上去。
“秦总,你好。”程蕴青忽然起身,打断了秦楚尧。
秦渡比程蕴青高了半头有余,看他时,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垂视姿态。
“我考虑到蕴青的公寓距离单位太远,通勤不便,便让他这段时间在咱们家做客。”秦楚尧道。
顺便朝程蕴青使个眼色,仿佛在说:“你瞧,我就说你不用担心我家人的意见吧,他们很宠我,没意见。”
秦渡的目光从程蕴青身上冷冷收回。
他抬脚往前走,丢下一句:
“家里不是收容所。通勤不便,自己想办法。”
说完,背影消失在选题间。
程蕴青皱了眉。
秦楚尧愣了半晌,似乎没想到秦渡就这么水汪汪地拒绝了,赶紧哄着程蕴青:
“别担心,我去说,你就放心住。”
之后紧随秦渡上了楼。
程蕴青的目光犀利的如同寒刀,刺过秦渡离去的方向。
一口银牙咬得死死的,腮帮子鼓出一块。
一转眼,看到柳静蘅不知是在看热闹还是已经进入睡眠待机状态,眼底的大火瞬间熄灭,覆上一层春水般的柔情。
他走过去,俯身问道:“柳静蘅,你每天都要上美术?”
柳静蘅:“对。”
程蕴青眉间舒展开,轻轻道:
“我下班时间和你放学时间差不多,之后我可能住在这里打扰,嗯……我去接你放学怎样,顺路,时间也合适。”
柳静蘅对这事没看法:
“行。”
程蕴青扬起唇角,齿如编贝:
“好,那么以后,要是画了‘我最喜欢的人’、‘我最想念的人’,第一时间拿给我看好不好。”
柳静蘅:“行。”
这边一派春水交融,楼上书房,乌云密布,暴雨即将倾盆而下。
“小叔我求你了,你知道我对蕴青的心思,这是很难得的机会。”秦楚尧佝偻着腰,双手不自觉的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