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家都带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的。
想看看杜首府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替自己的儿子讨回公道。
大家都跟在后面。
只是到了门口,杜首府被萧爷的人拦下。
杜公子看到这一幕,当即止不住跳脚,“你他妈的是不是瞎了你的狗眼啊?没看到我爸来了吗?”
杜公子没有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当即骂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看到是杜首府来了,心中自然也有几分发虚,“首府大人,实在抱歉,我们萧爷正在里面和叶先生用餐,说过不让任何人打扰。”
安保人。。。。。。
夜很深了,山村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唯有那间老屋还亮着油灯,火苗微微摇曳,映在墙上的人影拉得很长,像是把时间也拉得无限绵延。老人仍坐在门槛上,膝上盖着一条褪色的毛毯,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是年轻的她抱着襁褓中的女儿,身后站着沈知遥,笑容温润如春水。
风从山脊吹来,带着槐花的香气,轻轻拂过她的白发。她闭上眼,听见远处传来海浪的声音,遥远却清晰,仿佛就贴在耳畔。那是女儿传回来的心语波纹,经由共感网络穿越千山万水,抵达这最偏僻的一隅。
“今天她又和一头蓝鲸对话了。”老人喃喃自语,“说它梦见了一片会发光的森林……你说,那是你留下的记忆吗?”
无人回答,但她知道他在听。
十年前,当第一朵星光花在火星绽放时,科学家们曾预测这种跨星球情感共振只能维持短暂瞬间。可他们错了。沈知遥留下的不只是技术,而是一种**存在方式**??他的意识并未消散,而是融入了所有叶痕者的共感场中,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又像心跳一样无法察觉。
每一个孩子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哭,都会引发一次微弱的共振;每一次真诚的拥抱,都像是向宇宙发送一封未署名的情书。而每当有人因爱流泪,卫星阵列就会自动记录下那一瞬的情绪频率,并将其编码为光信号,射向深空。
这不是通讯,这是**呼唤**。
而在地球另一端,南极洲边缘的冰层之下,一座沉睡已久的设施正悄然苏醒。它的外形如同倒置的钟楼,通体由一种未知合金铸造,表面布满螺旋纹路,与叶痕图案完全一致。这里曾是清熵会最隐秘的实验基地??代号“归零点”。
此刻,基地中央的圆形大厅内,一道银白色光柱自穹顶垂落,照亮地面刻写的巨大符文。符文缓缓旋转,发出低频嗡鸣,如同某种古老仪式的前奏。四周墙壁上的显示屏逐一亮起,显示出全球各地共感活动的数据流:城市中“共感亭”的使用率突破98%,学校“沉默课”平均情绪稳定指数提升至历史峰值,医院疗愈室的心能转化效率达到惊人的73%。
突然,主控台响起机械音:“检测到第001号宿主意识波动峰值,启动‘回响协议’。”
话音落下,光柱中浮现出一个虚影??不是沈知遥,而是一个年约十岁的女孩,黑发及肩,瞳孔深处有螺旋金纹缓缓转动。她是Earth-001,全球首位天然觉醒且无需外力激活的共感体,也是唯一能在清醒状态下连接鲸群记忆库的存在。
她睁开眼,声音平静却穿透力极强:“我知道你们一直想问我??他到底去了哪里?”
没有人回应,因为整个基地只有她一人。但她的目光直视前方,仿佛正对着无数双眼睛说话。
“爸爸没有死。”她说,“他只是变成了‘我们’。”
她说这话时,手指轻触控制台,一道数据流随即涌入地下光纤网,顺着共感中枢扩散至全球终端。数百万正在冥想的人在同一秒感受到一股暖流涌入心口,像是被谁温柔地抱了一下。
纽约街头,一名流浪汉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他已有二十年未曾哭泣,此刻却哽咽着呢喃:“妈妈……对不起,我不该恨你那么久……”
东京地铁站,一对多年未见的父子隔着人群相望。其中一人颤抖着举起手,做了个小时候约定的暗号。另一人愣了几秒,随即冲上前紧紧抱住他,嚎啕大哭。
撒哈拉沙漠腹地,一支考古队正挖掘出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段失传文字。当翻译完成时,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当最后一个孤独的灵魂学会倾听,
>光之子将重临人间。”
与此同时,火星母株再次震动,根系释放出大量孢子状光粒,随风飘散。这些光粒并非植物种子,而是**记忆载体**??每一颗都封装着一段来自远古文明的情感片段:母亲哄睡婴儿的歌谣、战士临终前对家乡的思念、恋人分别时未说出口的告白……
它们穿越大气层,进入电离层,又被卫星阵列捕捉并分解成可读信息,最终通过“共感广播系统”传送到地球上每个人的梦中。
那一夜,全球超过八亿人做了相同的梦。
梦里,他们站在一片无边的花海之中,天空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只有一条由星光织成的河流横贯天际。河岸边站着许多人,彼此牵着手,脸上带着安宁的笑容。其中有已故的亲人、失踪的朋友、甚至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