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薄荷味在口腔里炸开时,他望着水台前镜子里自己的脸,忽然笑了。水龙头哗哗流着水,溅起的水珠落在手背上,带着点凉丝丝的惬意,可心里头却是暖烘烘的,像揣着个小太阳。秦淮仁抬手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落在洗得发白的毛巾上。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早上总是匆匆忙忙,随便抓块面包就往外跑,哪有心思慢悠悠地洗漱?可现在不一样了,屋子里有了烟火气,窗台上摆着春桃昨天买的小雏菊,嫩黄的花瓣沾着晨露,看着就让人心里敞亮。“有美女相伴已经是美事了,更何况这个美女还对他体贴入微,照顾有加。”秦淮仁在心里头把这话念叨了一遍,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春桃昨天见他衬衫袖口磨破了边,晚上就找了针线缝补,灯光下她低头穿针的样子,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温柔得像幅画。还有早上醒来时,床头放着晾好的白开水,温度不冷不热,刚好能一口喝下去,这些细碎的好,像春雨似的,一点点渗进心里,把那些孤单的日子都泡得柔软了。这一切让秦淮仁相当满意,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愉悦感,秦淮仁也自恋了起来,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觉得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轻快劲儿,连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刚抓起外套要出门,鼻尖忽然钻进一股香气。不是街边早点摊那种油腻的味道,是鸡蛋煎得金黄的焦香,混着豆芽的清爽,还有白面馒头特有的麦香,热乎乎地往肺里钻。秦淮仁愣了一下,猛地回过头,就看见春桃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个瓷碗,看见他回头,眼睛弯成了月牙。“秦大哥,你别出去了,快来吃饭吧,以后,我给你做早饭。”她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软糯,围裙还是秦淮仁厨房的那个备用围裙,蓝底白花,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秦淮仁心里头“咯噔”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撞了撞。秦淮仁应了声“哎”,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几步就跨进了屋。小木桌上铺着格子桌布,煎鸡蛋黄澄澄的,边缘微微翘起,上面撒了点细盐,油光锃亮;炒豆芽翠生生的,红辣椒丝点缀其间,看着就开胃;白面馒头胖乎乎地挤在盘子里,冒着热气,用手一摸,还带着点温乎的手感。“呀哈,春桃啊,真没想到你的厨艺真好呢。”秦淮仁拿起筷子,又放下,搓了搓手,眼睛里的惊喜藏都藏不住,说道:“那不错,以后啊,你就可以给我在家做饭了。”春桃被他逗得抿着嘴笑,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哎呀,你别贫嘴了,快过来吧,快点吃饭,要不然饭就凉了。”她的指尖带着点刚握过锅铲的温度,轻轻一碰,秦淮仁觉得胳膊上像是落了片羽毛,痒痒的。“好了,我来了。”秦淮仁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个馒头掰开,热气混着麦香扑面而来,对着春桃夸赞说:“你啊,不用我教,就已经是个合格的海螺姑娘了。”春桃听见这话,忽然凑近了些,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那触感软乎乎的,像似的,还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秦淮仁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刚要说话,就见春桃转身往厨房走,声音从肩头飘过来,是春桃说:“你快吃饭吧,锅里还有豆浆呢,我去给你端来,你啊,多吃一点啊!”“好嘞,你去端豆浆吧!”秦淮仁摸着发烫的脸颊,拿起馒头咬了一大口,面香在嘴里散开,甜丝丝的。春桃端着豆浆出来时,秦淮仁正埋头对付煎鸡蛋,蛋黄流心的地方沾了点盐粒,咸香得恰到好处。春桃又把青花瓷碗往他面前一放,豆浆表面结着层薄薄的豆皮,晃一晃,碗沿沾了圈乳白的印子,这纯白的豆浆真是美味极了。秦淮仁端起碗喝了一大口,豆浆的淳厚混着淡淡的甜味在舌尖蔓延,不稠不稀,刚好滑过喉咙,留下满口清香。于是,秦淮仁的眼睛一亮,“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眨眼间就见了底,连碗沿都舔了舔。“你看你急的,慢点吃,没有人抢你的。”春桃抽了张纸巾递给他,眼里满是笑意,“锅里还有呢,不够再盛。”秦淮仁擦了擦嘴,咂咂舌说:“你做的豆浆真是太好喝了,我们省城都找不出来第二家了。”他是真心实意的,以前在省城喝的豆浆不是太淡就是太甜,哪有春桃做得这样,带着股天然的豆香,就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做这么好吃的饭呢?”他望着春桃,眼神里带着点迷离的温柔,晨光透过窗户落在她发梢,镀上了层金边。春桃手里转着筷子,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没印象了。”她微微蹙着眉,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终于说清楚来一些问题。“会做饭嘛,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天然熟悉,就好像自己会做这些一样。”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话音刚落,她忽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淮仁,又问道:“秦大哥,你不是说让我做海螺姑娘吗?那你说说,什么是海螺姑娘啊,是不是有一个美女她名字就叫海螺?”秦淮仁看着她好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海螺姑娘是一个传奇故事,让我慢慢给你讲!”他拿起一个馒头,掰了一半递给春桃,阳光正好,饭菜正香,还有想听故事的人在身边,这样的早晨,真是再好不过了。接着,秦淮仁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来了这个古代优美又感人的故事了。“在中国的南海一个岛礁上,世代住着个一个年轻又踏实的渔民,他叫阿明,人很勤劳,却依旧很贫穷。所谓的,勤劳能致富,简直就是谎言!他爹娘走得早,日子过得像漏了底的渔船,总也填不满。每日天不亮他就摇着小舢板出海,撒网、收网,直到日头西斜才拖着一身咸腥味回家,灶台上永远是冷锅冷灶。可以想象到,有多么清贫吧!”春桃有点听不明白,说道:“我不太清楚靠海生活的渔民生活怎么样,不过我知道,咱们国家五千多年来了,底层人民很穷,靠海生活的人日子也不好,一旦狂风大浪,根本不敢出海。”秦淮仁点了点头,继续讲着故事。“这天的天气很不好,出海经验老道的阿明看出来了,台风快要来了,所以,他赶在台风前收网,船靠岸以后,收拾船舱里打捞上来的海货时候,发现舱里躺着只碗口大的海螺,壳上泛着珍珠似的虹光。阿明很:()重回80,成功从拒绝入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