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算什么?她把心腾得干干净净一遍遍犹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算什么?
喻昭清闷闷的酸涩盘踞在心口,不得其解。
闻言,冉郁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话,随手将便利贴扔进垃圾桶,"开什么玩笑,我干嘛要见他,再送上门被他拿刀捅吗?"
"嗯?"
"这个就是之前拿刀捅我刀的蠢货,当时简直是追着我杀,我躲还躲不赢,竟然让我去见他。不想让我活了吗?"
所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他,听到他的名字就全身幻痛。
上千毫升的血液输进身体里,如果不是刚好在医院抢救及时,她早就死了。
始料不及的身份,喻昭清低声喃语,"原来是这样"
知道是冉望的恶作剧,那个男人对冉郁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重要,但却没有让喻昭清心情放松半分,反而更加沉重,眉间拢着忧思。
难怪,冉望让冉郁小心。
"冉郁"喻昭清轻声唤她。
"没事儿,回来就回来呗,他本来去国外也是为了手术。"冉郁按耐住胸膛里的悸动。
她知道冉望的用意,但是没必要,不管做什么她都回不去了。
何况现在遇到了喻昭清,又得到了陆筝莱的支持,她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
走了一会儿,气氛实在沉闷,尤其是喻昭清脸色沉凝不知道在想什么。
冉郁拉了拉她的手,突然理直气壮开口,"喻昭清,我被他的名字吓到腿软了,你背我。"
说罢,她就立刻绕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脖子就要跳上去。
像过山车一样的心性,喻昭清繁重的思绪被她硬生生拖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冉郁勾住了脖子跃跃欲试。
"在这里?嗯?冉郁。"
街边都是人,她竟然要她背她。
冉郁贴近她耳廓,唇瓣绕着发丝贴在软骨上,她张嘴就咬,"背我嘛!"
撒起娇来比袁思桉还要不讲道理。
而且袁思桉是被稍微凶了就会乖乖听话,冉郁则是凶也没用,动手还能给她打爽了。
"真是无赖,三岁都多了。"喻昭清无奈把包递给她,双手勾住她腿弯就把她背起来。
车水马龙的街边,行人来来往往擦肩而过,喻昭清背着冉郁步子轻缓。
"背着你走到电影院可能电影就结束了。"
"没事,电影会等我们。"
"冷笑话吗,好冷。"
喻昭清喘息声越来越急促,额头布满一层汗珠,原本剪裁合身的职业装被她弄得有些凌乱,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如果不是心疼无处宣泄,喻昭清不可能纵容至此。
她也是第一次大庭广众如此不顾及体面,陪着冉郁胡闹。
从没有过,跟冉郁待在一起总能轻易撕碎她的清冷从容,被迫体验很多新奇的第一次。
冉郁,让她放下了身为母亲和领导的端庄理智,便成喻昭清。
"辛苦啦,加油。"冉郁用衣袖给她擦汗。
"你怎么好意思的呢冉老师。"喻昭清嫌弃的躲开。
两人身高相近,体重也都差不多,所以喻昭清背冉郁走几分钟就开始变得吃力。
冉郁亲亲喻昭清脸侧,黏糊糊的,她出了一脸的汗,"那没办法,我的手废了嘛,我没有办法背你的。"
手废了,总是轻描淡写的说她手废了。
喻昭清想放下她的动作因为她这句话又紧了紧手臂。
下一秒,冉郁得逞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姐姐,你怎么总是这么容易就被道德绑架呢?能不能提高一点自己的防范意识,少一点同情心。"
说完,冉郁从喻昭清背上跳下来,朝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