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常青颔首,顺从道,"好,那我以后也叫你冉老师好了。"
冉郁点点头首肯,"嗯,我还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你一言我一语,显然冉郁和孟常青的话都是说给喻昭清听的,但作为唯一的听众,她也只是稍抬眼睑,视线不紧不慢扫过孟常青,再到冉郁,最后重新落在检查报告上,翻开一页,把冉郁每一页的检查结果都过了一遍胸口那块石头才算落下。
没事就好,在电话里听见她吐血的时候,心悸的感觉令她顾不上餐厅里其他人的视线,来不及跟任何人交代一声,匆忙的身影在公司里是史无前例的一幕。
心系于她,连一会儿要开的部门会议都抛之脑后。
她一直不说话,冉郁心里也没底,拉了拉她的衣摆,"要不坐会儿?我这样看你头晕。"
喻昭清拿了一个凳子,抬手把她的被子盖好,轻声问,"要喝点水吗?"
冉郁点点头,"血都要流干了,再不喝点水,我要成人肉干了。"
故意夸张,想被喻昭清捧在手心里关心。
实在无法忍受她们你侬我侬的一幕,孟常青闭了闭眼,最后沉默两秒后起身对冉郁说,"既然喻总监来了,有人照顾你,那我就先走了。"
对于这独处的机会孟常青有难言的不舍,但喻昭清来了,她也没有留下来的身份,只能有自知之明的主动提出离开,"这几天你就在医院好好休息,别担心学校的工作,你只管安心养伤就好,课我会找人帮你上。"
孟常青要走,冉郁也不能说什么挽留的话,"好,谢谢孟阿姨。"
"跟我说什么谢谢。"
"习惯性口语嘛。"
"那你也要试着纠正。"
孟常青朝着喻昭清微微颔首示意,随后背上包转身。
目送孟常青离开,直到病房门合上,冉郁刚收回视线偏过头,嘴里就被塞进了一根吸管。
冉郁被迫张嘴咬着吸管,暗示道,"没力气喝。"
要是喻昭清能嘴对嘴喂她就好了。
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喻昭清作势就收回吸管。
不想喝算了,成人肉干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喻昭清望向她的眼神冷淡却又缠绵,没几秒又把吸管递回去,"喝不喝?"
想渴死她,但还是不忍心,毕竟她也流了那么多血。
"你喂我。"
"我这不是在喂你。"喻昭清把吸管都递到她嘴边了。
"用嘴。"冉郁讨价还价。
喻昭清眯眼,耐性被她一点点消耗,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上手掐着她的嘴,把吸管塞进去。
冉郁喝了两口水,瞪她,"就不能温柔一点,我现在禁食禁水,只能喝点水在嘴里解解渴。"
刚来的时候那么心疼的温柔呢,孟阿姨一走就没了。
喻昭清扶着杯子,静静看着她咬着吸管玩儿,"我温柔不了的,冉冉。"
她这么一叫,冉郁感觉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浑身都不舒服了,打了个寒颤,"你这样叫我,我更别扭。"
喻昭清抬眼,"那谁这样叫你你不觉得别扭?"
孟常青吗?
呵
冉郁被她堵得咽口无言,沉重的闭上眼,干脆当起了哑巴。
见她就是咬着吸管玩儿,一直给她拿着杯子的喻昭清抽回吸管,把杯子放下了。
随后起身,短暂交接了一会儿工作,她端着一盆热水回来。
包里随身带着喻不晚小小的毛巾,喻昭清刚好给冉郁擦擦手。
虽然有人简单跟她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但毕竟是外人,很多地方没有擦得那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