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郁脸不红心不跳的,"刚出去那位也比我大,甚至比你都大,但不也得乖乖叫我冉老师吗?"
冉郁真的很有底气,脸不红心不跳的,全然忘记自己被喻昭清左右开弓扇耳光的那事。
袁星理愕然挑眉,"嗯那你挺有地位。"
"那是当然,我说一不二。"
"那大概是。"
就刚才喻昭清那个气场,袁星理实在很难相信冉郁说一不二这件事。
话音在喉咙里一转,始终是不愿意昧着良心再附和她的话,于是很丝滑的话音一转,"刚下来的时候碰到了余主任,他说你胃出血还挺严重的,怎么会弄成这样,你最近是碰到什么事了吗?"
之前在医院那么高强度的工作量都没事,怎么去了学校当当班主任老师,朝九晚五的反而还生病了。
"没碰到什么事,就是前段时间太忙了,酒局又太多,那个时候开始胃就不舒服了。"
"当时都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了怎么还不调整作息。"
袁星理也是真的关心冉郁才能说的出来这句话,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冉郁以前就是医生,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肯定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知道身体出现问题了,但她一时无法改变现状才能熬到这一步。
四目相对,不用冉郁再解释,袁星理眼里一片了然。
此时,刚才的话题中心回来了,袁星理已经达到了探望的目的,便顺势起身告辞,"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冉老师,我代表整个眼科祝你早日康复。"
随后袁星理路过喻昭清的时候朝她点头示意,随后合上房门。
喻昭清倒出温度刚好的白开水,把药按照医嘱都一一整理好,"吃药了。"
"欧。"冉郁一口吞下药粒,侧过头看她,"你今晚睡哪儿?"
冉郁的病房是医院最高规格的特护病房,所以病房里的一些基础设施很完善,除了病床外还准备了一张给陪护人休息的床。显然明知故问,必然是另有所指。
喻昭清也拿捏了她三四分秉性,眼波尚未有丝毫波动,"你自己也当过医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你要是想早日出院就还是安生一点。"
冉郁耸耸肩,揽过她的腰身,"我什么都还没说。"
发丝扫过脸颊不过一秒,喻昭清把她的手掰开,"说什么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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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昭清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
第二天,喻昭清原本准备请假照顾冉郁的,但她说不用,医院里有专人照顾她,而且她的各项指标都已经没有大碍,只需要继续卧床休息,并随时让护士检测生命体征就行。
总之,冉郁不需要喻昭清整天陪床。
喻昭清感觉很奇怪
明明那么喜欢借题发挥对她占便宜的人拒绝了她的陪床照顾,虽然她没有把话说明白,但喻昭清转念一想,冉郁在自家的医院住院,连前同事都已经来看望她了,所以冉郁坚持不让她陪床的原因就一点都不难猜了。
喻昭清没有继续坚持陪床,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给冉郁和要来看她的人留了空间。
如冉郁计划的那样,她要避免和她的家人产生接触。
喻昭清早晨盯着冉郁吃完早餐就回公司照常上班了。
虽然知道她在医院,有专业的医生和看护不会再出任何问题,但喻昭清依旧一整天都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心里有一些莫名的忐忑,开会频频出神,午餐食之无味。
她很不安,不仅仅是担心冉郁,更多的紧张来源于她也无法解释的原因。
心脏跳动的频率异常的快,喻昭清自问情绪管理能力还是挺强的,但这次还是占了下风。
时刻关注着时间,到点儿下班。
喻昭清让袁在杨把喻不晚接回去之后就去了医院。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已经尽量避免了和冉郁父母的见面,去的时候还是刚好碰到陆筝莱以及孟常青。
她们三人似乎聊得很愉快,只是这愉快的氛围自她进去后就戛然而止。
孟常青正削好苹果递给冉郁,而冉郁接的手还伸在半空中,看见她来接也不是,收回手也不是,最后像烫手一样,一口把那块苹果整个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看着她。
眉间皱起浅淡的弧度,喻昭清眼底闪过一丝克制的黯然和不悦。
迎着陆筝莱和孟常青的视线,喻昭清转手合上病房门,缓步走到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