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期待的东西,所以喻不晚一头扎进冉郁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冉老师,我没有看到哎,你是不是在骗我?"
贺涴红侧过头见喻不晚被冉郁抱在怀里,探过头宠溺的笑道,"晚晚,没有看到什么?"
"不说不说。"喻不晚被冉郁抱起来放在了腿上,她额头在冉郁脖子里拱了拱,闷声闷气的回答外婆的话,"这是我和冉老师之间的秘密!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见她跟冉郁这样亲昵,贺涴红心里更加安心,哼笑一声,"小样儿,还有秘密了。"
她能看出来,喻不晚的确像喻昭清说的那样很喜欢黏着冉郁,而冉郁看起来又是喜欢孩子的人,这是好事,虽然父母离异,但是周围的人都是爱她的,以后她明事理了,应该会理解喻昭清的选择。
冉郁的衣领被她揪得皱巴巴的也毫不在意,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可爱的小辫子,柔声说,"那你现在按照我跟你说的去叫妈妈。"
"好!"喻不晚晃了晃垂在冉郁大腿边的腿,迫不及待的从冉郁身上下去。
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倒腾着两条腿穿过大圆桌跑到喻昭清身边,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就往外拉,"妈妈,别聊了,你过来一下,冉老师有东西要给你看。"
"哎晚晚,你这是干什么。"喻昭清还没吃完饭,放下碗筷被她硬生生从座位上拉起来,走了两步便提醒道,"慢一点,这到处都是实木家具,稍微磕到一点都会很痛。"
喻不晚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特别神秘的回头看了一眼喻昭清,"别说了妈妈,你跟我走就行了,快点。"
这小家伙儿力气太大了,喻昭清不仅拽得一个踉跄,还怕她摔倒不敢松手,顺着她的力道往外面走,无奈的说,"好好好,我跟你走。"
看似认真聊天的冉郁余光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见喻昭清被拉出去了,慢悠悠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将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后放下酒杯,随后低头摆弄着手机,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打字——
五分钟后,按计划进行——
没我通知别停。
喻昭清被喻不晚拉走了,喻栀韫摇摇头不知道小鬼头又要搞些什么,摇摇头笑了笑,随后坐到低着头好像在沉思的司繁身边,见她满脸通红又不说话,关心地问,"还好吗?要不要喝点醒酒茶?"
司繁的酒量算是比较好的那一类,但是自从戒酒之后就很久没有碰过酒了。
看司繁的状态,喻栀韫觉得她应该不是醉了,只是单纯的困了,因为她现在很遵守医嘱,喝得差不多了她就会很有分寸的不喝了。
她怕死,她很怕死。
听见声音的司繁微微抬头,晃了晃杯里很久没有动的红色液体,"嗯?"
随后回过神的司繁反应过来喻栀韫说了什么后抬手指向冉郁,"哦,不用了,我都没有怎么喝,一直都是冉郁在陪爸妈喝。"
想到她喝了那么多还云淡风轻像没事人一样,司繁忍不住感叹一句,"她酒量真的很好,喝了那么多好像没什么感觉一样。"
这一个多小时喻凌安和贺涴红都喝得差不多了,包括一直克制着喝的她都有些头晕,只有全程都在喝的冉郁现在看起来依然没有一点醉意,像没事人一样陪着聊天。
似乎这点酒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试牛刀,不足挂齿。
"她肯定酒量好啊,这是她从小必须掌握的一项技能,要是喝点酒就醉了,在重要场合失态的话丢的可不是她一个人的脸。"喻栀韫一边解释一边体贴的司繁倒了一杯矿泉水,随后在桌子下牵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
她喜欢这种指缝被另一个人的手指填满,两人好似密不可分交缠的感觉。
"也是,不过平时真的看出来她的酒量深不见底,她还真是深藏不露。"
"你什么时候有机会跟她正儿八经喝过酒啊。"
如果不是冉郁愿意,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跟她在一个饭局上喝酒的。
喻栀韫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司繁的手背指节,指腹轻柔地划过那凸起的疤痕,眼波微颤,柔声耳语道,"感觉今天有她在,你跟我爸妈相处要放松很多。"
好像找到了同伴,没有那么谨小慎微了。
司繁掀起稍显沉重的眼皮,认同地说,"是,她很放松应该叫松弛感,好像总有聊天的话题,不会让气氛安静尴尬。还顾及到我不宜饮酒的情况,替我喝了很多酒。"
冉郁虽然很会察言观色的活跃气氛,但是她很有分寸,既不会情绪上头高兴了就一味的劝酒,也不会高谈阔论一些自以为是的话,就是说一些很中听的俏皮话哄人高兴,偶尔敬酒也是让桌上的人心甘情愿的喝。
而且她的身份其实在任何场合都没必要像今天这样放低姿态来顾忌别人情绪,但是她今天就表现得很"接地气",全程都没什么架子,也不会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就是把喻凌安和贺涴红当长辈一样尊敬。
这样的冉郁,司繁接触得越多,越能体会到她的人格魅力。
司繁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哪怕她的身份是她避之不及的"资本家小姐"。
从刚开始的轻视到从内心里的放下戒备的相处,司繁的心路历程很漫长,她想就算冉郁只是冉郁,喻昭清也会爱上她。
司繁夸赞的话音刚落,当事人漫不经心的声音飘过来,"既然对我评价这么高,我还帮你挡酒,那司警官还不想想应该怎么谢谢我?"
知道司繁还在养身体,最好别喝酒,所以她能帮忙喝的都喝了,不然她今晚早就趴下了。
正在耳语喻栀韫和司繁一同侧过头看向声源处姿态散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