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啊呀!”
宁稚然往侧面一倒。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门,并没有关严。
于是,门“咔哒”一声轻响,宁稚然整个人,连带着被子,像袋装牛肉丸子似的,直接滚进了浴室。
水声停了,浴室里很安静。
宁稚然怔了怔,抬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宫淮的脚踝。
然后小腿。
再往上,是线条紧实的大腿。
再往上。
宁稚然:“……”
他后知后觉抬起胳膊,比了比。
……然后露出吃了屎一样的自卑表情。
宫淮的表情很精彩。
宁稚然的表情更精彩。
宫淮头发湿漉漉地垂着,还在滴水:“你,你想和我一起洗澡?”
受惊的宁稚然眨眨眼,裹起被子。
宁稚然:“我……”
宫淮:?
宁稚然:“我——”
宫淮:。
宁稚然:“穿件衣服吧你!”
说完他蹬蹬蹬蹬,裹着被子逃离案发现场。
宁稚然终于彻底理解,所谓鸵鸟这种动物,为什么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就算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也要选择把头藏起来。
——在绝对的危险面前,属实没脸见人。
宁稚然跳到床上,闭上眼。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可偏偏他一闭眼,脑子里全是日料里的大鸟烧。
宁稚然恨得脸都红了。
可恶啊!
他到底在哪才能赢宫狗一次?!
怎么处处都要被压着?
宁稚然翻了个身,把自己包得更加严实。
外头又是一声雷:“轰隆!”
宁稚然在被子里哆嗦了一下。
宫淮这会儿已经吹好头发,穿着松垮垮的浴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他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正在哆嗦的团子,眼神复杂。
宫淮:“你可以去上厕所了。”
宁稚然炸毛:“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