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被打开,叶归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指尖抠进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肤。脸上则面无表情,强作镇定。她眼见着尤氏母子进门,并未有骚动的声音才紧随其后。原本躺着萧玉珩的拔步床上并无半个人影。且一丝褶皱也没有。除了有几块血迹有些乍眼之外,屋中并无半个人影。而窗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显然不会是旁人从窗户跑出去的。叶归荑紧握的手这才松了一松。“这锁是……?”侯夫人问道。“绿盈受伤之事到底是因为越窗造成的,所以为了防止有类似之事发生,我便吩咐人,给窗子上了锁。”而侯夫人和白何秋张望了一圈,却并未轻信,反倒递了个眼神。两个婆子便在屋里仔细地搜罗了半天。到底是无功而返。侯夫人皱了皱眉,同白何秋对视了一眼。白何秋啧了一声。他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了衣柜底下的血迹上。他上前两步,叶归荑便拦在了他的跟前。“外仆在场,哥哥要看我的箱笼衣物,也该顾及些妹妹的颜面,否则传出去,侯府的脸往哪搁?”她镇定自若,但收紧的手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叶归荑越是阻挠,白何秋便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让开!”他随口驱散了小厮后,便将叶归荑推开,一把打开了木柜的大门。空空如也。他有些意外。叶归荑的手也猛地放松。而就在她松了一口气时,一滴血忽然滴在了她的手上。她愣了一愣,本能抬头,正看到房梁上一抹不大显眼的衣角子。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她忙用帕子遮住手上的血滴,上前一步道:“哥哥看过了,可信了我这屋里无人?”“……”白何秋暗自咬牙。半晌,他冷哼一声,带着人不甘地离开了。侯夫人客套了两句,便跟着白何秋走了。房梁上躲藏的萧玉珩这才纵身跳下。他气喘吁吁,面颊的薄汗汇聚成一缕,顺着下巴滴落。仿佛刚刚出浴,带着一种别样的好看。叶归荑看得有些失神。片刻后她便反应了过来,道:“事不宜迟,公子还是快些离开,否则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多谢姑娘。”萧玉珩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叶归荑的头顶,嘱咐了一句:“又瘦了,烧鸡记得要吃哦。”便捏碎了那锁,顺着窗户不见了人影。叶归荑眸光微暗。幸亏萧玉珩机敏,及时躲去了房梁,还给窗子上了锁。否则只怕尤氏母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确认了萧玉珩不见了踪影,她才去了偏厅,去看望绿盈。绿盈的伤口已被包扎好。红耀在旁边给她喂着药,看到叶归荑进门,红耀便搁下了碗,道:“姑娘。”“父母亲来院里之前,院里可有旁人进来过?”叶归荑问。两个侍女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道:“有!”“谁?”“是大公子身边的晓瑞,她说奉命来给姑娘送些宵夜。“侯爷和夫人前来时她都没走。“方才大少爷来了,我远远瞧着她好像才跟着出去。“也不知方才她是何时出门的,但问问守门的侍卫想来就知道了。”两个侍女一唱一和,却让真相浮出了水面。原来是白何秋做的手脚。他派晓瑞前来,想来不是真的捉住了萧玉珩入门的把柄,而是冲着她来的。她前些日子从角门离开,的确是偷偷翻窗走的。想来是在翻窗时被人留心看到后告知了白何秋。白何秋挨了打自然怀恨在心,便派晓瑞前来做了手脚。只怕是指望她被捕兽夹夹断一条腿!至于抓到萧玉珩,想来就是意料之外的事了。只是白何秋方才会亲自前来抓人,必定是发觉了她屋中有男人的事。这个晓瑞……叶归荑眸光一暗。此人知道得太多,只怕是留不得了。她敛去眼中杀意,心中有了旁的打算,接着端起药来,亲自喂给了绿盈。正如她的猜测,晓瑞此刻正跪在白何秋跟前告罪。她吓得伏倒在地,道:“大少爷恕罪!婢子的确是亲耳听到,姑娘的房间里有男人的说话声!”白何秋冷冷的:“便是有人,却捉不到证据,又有什么用?“我且问你,你当真确定当日白归荑曾越窗出门,去了万兴楼?”“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撒谎!”她赌咒发誓,才让白何秋信了三分。白何秋消了气,让她下去。她这才舒了一口气,出了房门,脖子后却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她惊愕地回过头,正看到叶归荑那张熟悉的脸。叶归荑微微一笑。她俯下身来。“这份大礼,还请你主仆二人收下。”,!当日正逢白遇非生辰,设宴请众宾。因是私宴,便只有叶归荑和白蓁蓁现了身。白蓁蓁嘴角溃烂,眉宇之中夹杂了几分愁容。叶归荑安慰了两句,替她寻了消火的菊花茶来。白蓁蓁感激,姐妹俩相处融洽,又生得美貌,吸引了不少宾客的瞩目。见白何秋没现身,有人不由得好奇。往常为了让白何秋能在官场露脸,白遇非都会领着他在官员圈子之中走动。今日不见他,众人自然好奇。然而白何秋被打了个半死,伤还没养全,白遇非自然不能带他出场。于是便笑着道:“犬子懂事,最近经营酒楼忙碌,便未曾叫他回府,诸位同僚莫要见怪。”众人纷纷表示理解。用了饭,众人前往水榭听戏。走到一半,路过一间厢房,却听里头传出一声尖叫。有宾客诧异道:“什么声音?”叶归荑道:“好像是哪个侍女打翻了东西的声音呢。”“若是打翻了东西,又怎会叫声如此凄厉?”白蓁蓁紧张道:“难不成是有贼人?”“放肆!”白遇非怒道:“偷盗竟偷到我侯府来了?!”“来人,把门给我撞开!”早有人上前来把门一脚撞开。却没想到床帐上躺着两个交叠的人影。两人,皆不着寸缕。女眷们惊叫不已。白遇非啪地将门关上,却为时已晚。:()渣男娶平妻?我转嫁他哥做他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