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嫂子,如雷贯耳。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了。齐修远愣愣地,表情仿佛吃了苍蝇。叶归荑脸红的比醉酒的齐修远更甚。被萧玉珩拥着离开时。她低声道:“你说什么呢?”接着看向了齐修远,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解释。却被萧玉珩有些霸道地掰正。他注视着她,戏谑的语调里带着醋意。“怎么,这么着急撇清我?“难道你对阿远,还有心思?”一句话问的叶归荑闭了嘴。也是。齐修远这个人,不值得她费唇舌去解释。叶归荑闭嘴了,却恼怒地偷偷去拧萧玉珩的胳膊。萧玉珩则似是一早猜到一般地敏捷地躲开,还反手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又拧,又躲。两人的动作细微,却逃不过身后齐修远的眼睛。打打闹闹的模样,那样的自然,仿佛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习惯。唯他,格格不入。可叶归荑原本该是他的妻子!萧玉珩怎么敢?!他的眉头,渐渐拧在了一起。目光也愈加阴郁。回了席上,萧玉珩轻轻捏了一下叶归荑的手才放开她。趁着两人擦肩而过的刹那,他语速极快地道:“晚上我去找你。”“登徒子!”叶归荑轻啐了他一口。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了一丝期待。直到离宫,白遇非一直脸色铁青。连上马车都避开了侯夫人,独自而坐。侯夫人讪讪,却不敢询问,而是默默坐在了后面。回府后关起门来,白遇非赶走了众姑娘,当即就是一巴掌甩在了侯夫人的脸上。“母亲!”白何秋吓坏了,连忙护住了侯夫人。“父亲何事至于发这样大的火气?竟至于动手打母亲!母亲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你还有脸问!”白遇非瞪着他身后吓得半句话也不敢说的侯夫人道:“你自己问问,你母亲都干了什么好事!给你大妹妹下药,却险些毒害了贵妃!”白何秋大骇。尤氏哪肯承认这话,忙摇头道:“老爷明鉴,妾身怎敢在宫宴上做出这等阴毒之事?归荑明明是喝了贵妃的酒才出的事,更何况只是与食材相冲,妾身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毒害贵妃啊!”“还敢不承认!”白遇非骂道:“本侯派人暗中查过,归荑的茶被人动了手脚,下了有损容貌的药!“若不是贵妃并未喝下那茶,归荑又喝了那酒出了事。“贵妃如果喝了那茶发病甚至伤及龙胎,整个侯府上下,又有几个脑袋可以陪葬!”白何秋震惊地说不出话。而尤氏脸色亦是煞白,半个字也说不出。白遇非继续道:“你明知皇后娘娘如今看重归荑,却还对归荑下如此毒手,意图陷害!“此事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罪同欺君!“你这样的毒妇,若留在侯府,迟早要害死整个侯府!侯府已留不得你了。“明日本侯会给你一则休书,再给你几百两银子,你今后便自行求去吧。”尤氏母子几乎瘫坐在地。“老爷,妾身嫁入侯府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能休了我?”“更何况蓁蓁才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养女说这样的话?!我也是为了蓁蓁好!否则旁人只知归荑,何人知道咱们家蓁蓁?”她的话让白何秋冷汗直流。白何秋忙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自己则跪在地上,不断给侯夫人求情。他说道:“大妹妹不过是个外人,又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父亲为了她休了母亲,实在于理不合!”他越求情,白遇非便越是生气。“原来我只是个外人呵。”叶归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白何秋尴尬:“归荑……”叶归荑轻柔,却冷冷的:“原来我只是外人,我听说了此事还想着替母亲求情,既然我只是个外人,那想来我也不必多嘴了,告辞。”说罢,她作势便要走。“大妹妹留步!”白何秋忙赔笑叫住她。他巴结道:“妹妹这是哪里的话?什么外人不外人的,妹妹自幼在侯府被母亲如珠如宝的养大,饶是蓁蓁回来母亲待你也并无半分不同。“父亲往日是最疼妹妹的,妹妹快求求父亲,断不可休了母亲!”他的表情有些抽搐,带着些不情愿的皮笑肉不笑。想想也是。他对叶归荑恨之入骨,如今却要拉下脸来求她。对他来说自然是比杀了他还拿难受。但叶归荑要的就是他这样。叶归荑看着他不情愿的样子便觉得畅快。她倒也没有食言,只是上前一步,对白遇非笑道:“父亲何必动这样大的肝火?没得伤了自己的身子。”她为白遇非端了茶来,道:“外头人都因为我和蓁蓁的事关注侯府,我才出事,要是这个时候父亲休了母亲,岂不是坐实了此事?“如果这件事闹大,惊动了陛下和贵妃,对此事暗中调查,岂不是让侯府陷于危险境地。“更何况这事不过是虚惊一场,父亲又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反倒给了旁人揪着此事不放的机会。”她三言两语便劝动了白遇非。白遇非默了半晌。尤氏母子亦是捏了一把冷汗。片刻后,白遇非哼了一声。“若陛下真的查了贵妃手里的茶,本侯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交代!”他说罢,便拂袖而去。倒是再没有提及休妻的事。尤氏脱力在原地,倒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在。回过神来,她却没有感激,反倒是恶狠狠地瞪向了叶归荑。“你好狠的心思!分明一早看出了那茶有问题,竟还带去了宫中,意图谋害贵妃,让整个侯府都给你陪葬!“你心思怎么会这么阴毒?连侯府都出手算计!“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养大了你这样一个白眼狼!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到底不是我亲生的女儿,是个吃里扒外的野种!”她连珠炮似的话一句句地往出蹦。叶归荑只沉默不语。长长的碎发遮盖了她的脸,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说完了没有?”冷不丁的,她说道。:()渣男娶平妻?我转嫁他哥做他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