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淮的身体变异常敏锐,几乎经不起丝毫撩拨。
他忍不住出声说了个“别”字。
祝璟的嗓音低沉沙哑,灼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别什么?”
“……”
(……)他骨节分明的手总会故意停下,非要牧元淮在他手臂上拧一下才肯继续。
反复几次下来,牧元淮终于恼羞成怒,断断续续地骂他:“祝璟……你大爷的……滚!信不信老子揍你!”
祝璟见好就收,立即将额头轻轻抵在他颈间,变脸速度飞快:“对不起哥哥……我做什么都做不好,我会努力学习的。”
“…………”
这话听着问题很大,听得牧元淮想打他。
他面红耳赤,今晚主动亲祝璟已经是他冲动之下的极限,怎么可能(……),他是疯了吗?
祝璟垂眸看着他,手上放缓,却没有完全停止。
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故意的。
牧元淮就像被一根绳子吊在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如同无数只蚂蚁爬过身体,愈发难熬。
祝璟的手其实很舒服,他天生皮肤细。
掌心宽大,手指修长,手上有常年写字留下的薄茧,每一次划过皮肤都能带来恰到好处的刺激。
牧元淮死咬嘴唇,大有一副打死也不开口的架势。
祝璟喉结微动,不再刻意逗弄,掌心轻柔地覆上带着安抚的力道打着圈揉按。
片刻,牧元淮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前阵阵发晕。
长久地沉寂过后,祝璟俯身靠近他耳边,低低笑了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
过了好半晌,牧元淮终于艰难缓过神,却发现发现祝璟这小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轻轻搭在他腰间,掌心触感带着些许微妙,像汗又不像汗。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牧元淮鼻翼翕动,顿时脸色一僵。
他一把攥住祝璟的手腕,质问:“你……干什么?!”
祝璟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低声笑:“嫌弃?亲一下。”
牧元淮耳根瞬间烧起来,偏过头去,无处安放的手无意识地扯了下卫衣:“……别乱来。”
“好。”祝璟随口应着,却伸手把他脸转回来,又慢慢靠近,吻了下去。
牧元淮原以为这下可以松口气了,却没想到,他远远低估了那杯酒的药性。
接吻没多久,祝璟便感到他刚退下去的体温又悄悄升高,连原本偃旗息鼓的心跳也重新擂鼓似的,隔着两层布料一下下传过来。
牧元淮气得想把池利的酒吧砸了,但此刻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机。
他抿了下唇:“我……”
祝璟打断他,低头在他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求我。”
……
这个夜晚注定漫长,浴室的灯光映着两人的身影,一直亮到凌晨三点,才终于暗了下去。
牧元淮从未有过这种体会,身体精疲力尽,浑身酸软无力,如同举了一夜的铁。
他都忘了结束的时候怎么洗的澡,昏昏沉沉的脑袋宛如进了水的海绵,几乎沾到床的那一刻就睡着了。
这一觉他睡得格外沉,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时,牧元淮头疼得快要裂开,愣是皱着眉缓了十几分钟才稍微好点。
牧元淮侧脸贴着枕头,眼睛盯着窗帘底部缝隙透进来的阳光。
亮堂,地板都被照亮了,想也知道时间不早了。
他在柔软的被窝里伸了个漫长的懒腰,收回动作时却猛地一顿,床上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牧元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