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个老头脑袋不糊涂,直接將张德丰他俩赶出家门。后来张德丰和那个朋友又去谈了三次都没成功,老头说除非他死了。
直到上个月,张德丰得到消息,老头去世了。而他的儿子已经亏空上百万,
急需资金弥补漏洞。
张德丰认为机会到了,独自去找那个败家子谈,从一开始的三百二十万一直砍到一百八十万成交。当时他本想再仔细鑑定下的,忽然接到那位朋友的电话,
邀请他合作买下那幅唐寅的画。
已经到嘴的肉怎么可能吐出来,张德丰当时打开画瞄了几眼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直到晚上,他拿出画激动的再鑑赏鑑赏的时候发现了问题,当时整个人就像掉进了数十米下的冰层里。
等他再联繫那个败家子的时候已经显示空號,他又急忙的联繫那位朋友,同样显示空號,那一刻他才忽然醒悟过来。等他赶到那个老人的家才知道,那房子是老头租的。
老头是真去世了,但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已经不再重要。
许墨一边开看车,一边听看张德丰讲完整件事情。
“那人名字肯定也是假的,你怎么找?”
“有次我们喝酒,他可能多喝了,说到他在京城有个离婚的老婆住在南二环的一个叫三桥胡同里,开了一家叫三桥小超市。不管如何,我就是要过来看一看,否则心里还不甘心。”
“你报警了吗?”
张德丰又是嘆口气:“报是报了,但是警察说此事无从查起,特別还涉及到古董。如果不是我自己太贪心,怎么会被坏人钻了空子。况且这种交易,对方又没逼著他买,所以只能自认倒霉。”
许墨沉默不语,张德丰做了一辈子猎人,到头来成了猎物,可惜醒悟过来的太晚了。
“张叔,那幅画你带在身边了吗?”
“带了,等到了酒店给你看看。”
“好。”
许墨开车带著他在南二环附近定了一家酒店,等一切安顿好已经过了凌晨。
张德丰睡不著,许墨就在酒店便利店里买了几样零食和几瓶啤酒,准备在房间里陪他喝一点。
“先別喝,我把那幅画拿给你看看。”
张德丰从大旅行包里掏出一个长方形木盒,打开后拿出一幅捲轴画递给许墨等画面徐徐铺开,许墨才知道画的內容。
这是一幅【百鸟朝凤图】,此画描绘了百鸟齐聚,朝拜凤凰的壮观场面。仔细看,凤凰展翅高飞,姿態各异,榭榭如生。画中的树木,草以及鸟羽均用了精细的笔触细致勾勒,再以墨色和矿物顏料层层渲染,色彩丰富而典雅。
再看画的左上角,有唐寅的亲笔填写诗句和签名,下方有『六如居士的印章,从这些特徵来看,这幅画初步判断是唐寅的大作。
但要是仔细再斟酌的话,有些地方笔法却又显得稚嫩,纵观整幅画有种缺乏浑然一体的感觉。
“小墨,你看出这幅画的问题了吗?”
张德丰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后问道。
许墨指指其中两处笔法:“这两处有点小问题。”
哪知张德丰居然上前俯下身体仔细看看那两处,疑惑的问道:“这里有什么问题?”
呢许墨看他一眼:“张叔,那你说的问题是在哪里?”
张德丰指了下画的边缘地方:“我清楚的记得之前看过的那幅真跡在这里有个小小的豁口,不认真看容易忽视掉。但我偏偏就注意到了这点,等我晚上回去再看的时候发现小豁口已经消失。你想想,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一个败家子,
他们怎么可能会想到找人修復那个不算问题的小豁口,所以我当时第一反应,这幅画是品。”
许墨再次看向这幅画,从画的布局,立意,用料用色来看,如果不是那两处稍有稚嫩的笔法,这幅画绝对是立意高远,內涵精深,完全可以断定它就是唐寅真跡。
但因为出现两处稍显稚嫩的笔法,又让许墨不敢直接確认。他两眼凝神一看,眼前的画作顿时被七彩之芒包裹,凝聚出三层光罩。
“还真是明朝古画。”
许墨惊一声,当他要收回透视目光的时候,忽然另有七彩光芒升起凝聚成三层光罩。在这幅画中竟然还有一个夹层,夹层之中另藏有一幅古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