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反正你也不缺这点钱,回头把这字掛在家里当装饰品也不错。”
张德丰还想好好的安慰他几句。
“开什么玩笑。”没想到许墨却一改之前的后悔样子,將长盒楼在怀中郑重的说道,“这可是明朝十大才子之一文徵明晚年的行书真跡,我要將它好好的收藏在恆温恆氧恆湿的空间里,怎么可能隨便掛在家里墙上。”
张德丰眼睛逐渐瞪大,后知后觉的看著他的脸,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压低声音问道:“许墨,你是说这是文徵明书法真跡?”
“当然,否则我举什么牌,真当我吃饱饭閒得慌。”许墨嘴角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张叔,我们快点出去,別错过那块民国吴昌硕的鲤鱼纹砚台。”
许墨和张德丰再次回到竞拍现场也只是引来十多道扫视的目光,在古董行冤大头多的是,见怪不怪。
“下面一件拍品是一方砚台,是民国时吴昌硕的雕刻作品,起拍价十万,每次加价三万,竞价开始。”
正好赶上竞拍那件砚台,许墨依旧是第一个举牌的,这下又让很多人都为之侧目,刚才吃了二十方的亏一点记性都没长吗?返场后还是第一个举牌,家里钱再多的也不需要如此作吧。
一时间场面安静的奇怪。
张德丰反应快,第二个举牌,接下来其他人纷纷跟进。价格从十万一路升到三十七万,等突破四十万后竞价的人断层式的较少。
在他们的心目中,吴昌硕的雕刻作品也就是四十万上下,就连张德丰每次举牌都犹豫不决。突破四十万后他长嘆一口气,不再参与竞价。
“现在是五十二万,五十五的有没有?”
主持人情绪一直在高涨中,当见到没有人再出价后开始倒数:“五十二万第一次,五十二万第二次,五十二万。。”
“五十五万。”
最后一刻,会场中有人报出一个新的数字。
本来准备收入囊中的书云轩董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住,五十二万元已经突破他自己的心理底线,那都是再三咬牙才坚持到现在。没想到最后一刻还是发生了意外,而最后出价的依旧是那个愣头青。
其他人看看许墨,又看看董老板,见后者扭过头,便知道他放弃竞价了。
许墨顺利的將民国吴昌硕铭鲤鱼纹砚竞价到手,这种文房四宝中的古董短期內或许升值空间不大,但是十多年后,价格可是翻了又翻。
等许墨付好钱,跟过来的张德丰咂咂嘴说道:“有钱就是底气足,我没搞明白,这块远远不值这个价,你怎么就拍下来了?”
“张叔,你在用商人的思维看待这个价格,我是以收藏的思维出的这个高价。你们的钱需要周转,所以一两年內就要再次出手,我一辈子不出手都没事。
你想想五年后,十年后,更多年后,这块砚能值多少钱?比你钱存在银行来的收益要高无数倍。”
许墨检查下砚没有问题,接下来的竞拍品他也不再有什么兴趣:“张叔,我先走了,你是留下再看看?”
“其他的没兴趣,里面的高仿品至少占了一半,你小心点。”许墨朝他笑笑,转身离开。
许岑和徐萱萱一直追到外面。
“哥,你这就走了?”
“好东西已经到手,留下没意思。”
“哥,对面新开一家肯德基,我们去那边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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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手里拿著一个方盒,胳膊弯里夹著那幅文徵明的【赤壁赋】,他回头看看两女点头说道:“行,你们想吃什么隨便点,我请客。”
三人刚走没几分钟,就有两个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走进大厅,他们直接来到书云坊董老板身边,其中一个戴著黑框眼镜的男人激动的问道:“董老板,你的那幅文徵明行书【赤壁赋】,正华集团虞董事长要买下。”
正在竞拍的会场慢慢的安静下来,有几个人都认出来者是谁。
董老板下意识的回道:“被人竞拍走了?”
“被竞拍走了?”戴眼镜的男人脸上的激动之色一下子消失,急切的问道,
“谁拍走的,竞拍价多少钱?”
董老板心头顿时升起不妙的感觉:“郭教授,甫教授,到底怎么了?”
郭宇恆一拍大腿,连连嘆气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了相关文献记载,现在可以百分百的確认,你手中的那幅书法【赤壁赋】就是明朝四大才子之一文徵明的真跡,是他晚年临近寿终时的笔墨。”
“根据找到的文献记录,在文徵明八十九岁高龄的时候先后创作了两幅行书【赤壁赋】,而其中一幅是他的巔峰之作,写完后大概四个月左右他就寿终而去,如今流失在海外,被米国弗利尔美术馆收藏。另外一幅就是你手中的那幅真跡,你怎么就不再等等呢。董老板,那幅文徵明真跡你到底卖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