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寻只得暂时收起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见他回来,乖乖地叫了声:“陆叔叔。”
陆彦行没在意她的面部表情,他知道,她年龄小,想法和他很不相同,经常看点儿带颜色的小说,就想实践到他身上。
不过他倒是不在意她在床上放飞自我,也不介意小东西意淫他,便放任她为所欲为,没有加以约束。
男人坐在床边,微微拉起被子,一手抬起她的后颈,“乖,起来喝水。”
陈静寻把赖皮的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微微抬起手指,又蜷缩着收回,故意夹着嗓子嗲声嗲气地和他说:“没力气了,要哥哥喂我。”
说完,她挑着眼皮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反正她就是喜欢恃宠而骄,喜欢让他伺候她,喜欢他因为她一个简单的称呼丧失了理智。
陆彦行垂眸看了她一眼,太阳穴轻轻跳动。
哥哥?
她倒是头一次这么叫他。
他觉得小东西今天倒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不仅会撒娇,还特别会在称呼上取悦他。
他明知道她是睡了一会儿,精力恢复一些,又开始得瑟,故意撩拨他,可他还是忍不住顺着她问:“那宝贝到底是我的乖女儿,还是我的好妹妹?”
陈静寻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骂了句他不要脸,就抬起来一条腿压在被子上说:“我要喝水。”
陆彦行坐在她斜后方,一手拢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举着水杯喂她喝水。
她说口渴这句话没有撒谎,那一杯水,被她一口一口喝得干干净净。因为是他喂她的姿势,终究还是多少有些不方便,杯子里的水流了出来,顺着杯壁落到了她的肌肤上,恰好顺着山丘流淌而下,形成一条浅浅的小溪。
她喝过水的唇也染上了一片潮湿,衬得唇色更加晶莹,像是早晨的露珠。
陆彦行抬手把水杯放下,下一秒就捏住了她的下巴,舔干了她唇畔上的水,然后垂眸看她。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团灰色的阴影,唇畔显得更加绯红,让他还想要按着她接着亲。
陈静寻察觉到他的意图,瞬间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捂得牢牢的,不让他亲。
“我们寻寻是故意的?”他平静地问。
陈静寻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承认,她就是故意的,故意不让他亲。
不过她这么一动,被子往下落了落,陆彦行垂眸,看到她身上的水渍,不动声色地换了个抱着她的动作,他圈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问她:“胃难不难受?酒醒了吗?”
陈静寻嘴巴刁,说:“我是铁胃,当然不会难受,又不像是某些人,随便吃点儿东西还能得胃肠炎。”
她对他生病这件事,其实心底还有些气。当初关心他、担忧他是真的,被他吓得半死也是真的。
她觉得,她这一辈子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因为吃了一些小吃街的食物而进医院的人。
陆彦行轻笑,“酒醒了就好,酒醒了,你也能伺候伺候我。”
这个体位,陈静寻比他高上一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立刻就捏上了他的嘴巴。老混蛋可真是大言不惭,她就指使他喂她喝了一杯水,他也好意思让她伺候他?
“我才不要。”她明确拒绝,“我腰都要折了,你倒是神清气爽的,也好意思差遣我?”
“好孩子,你怎么不问我要让你做什么?”
她非常容易被他带着节奏走,“什么?”
男人喉结滚动,眸色深邃,视线往下看,咬着她的耳垂,带着命令的口吻说:“我也口渴,宝贝自己捧起来喂我。”
陈静寻觉得自己的耳垂被男人亲吻过的地方,立刻就烧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今天晚上太过和谐,是他们破壁的第一个夜晚,所以她鬼使神差地遵循他的指令,主动挺直腰板,用快要蒸发的、干涸的小溪来拯救他。
陆彦行低头,贴在她耳边说骚话来撩拨她,“下次一边查你一边喂给我。”
“不行的。”她眼尾猩红,楚楚可怜地拒绝,随口撒谎说,“都月中了。”
陆彦行抬起头,高挺的鼻尖上还挂着水渍,他双手钳着她的腰,“乖,我看看。”
“不行的。”她摇头,再次拒绝。
她觉得她自从结婚之后,对男人的了解程
度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他面前这位,看上去清风霁月,衣冠楚楚,男理性克制,可到了床上,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喜欢像折叠纸张一样操纵她,没完没了地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