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就有侍卫拎着奇皇后的人头过来交差,小铁锅看着那颗血淋淋的美人头颅,还有自己儿子活生生吓死的死讯,整个人都好似失了魂一般,仿佛瞬间就老了十岁不止。
鲁锦没理这一家三口,转头看向台下那群高丽人,开口问道,“谁是廉悌臣?站出来。”
今年刚好五十岁的廉悌臣当即出列道,“在下便是。”
鲁锦点点头,随即看向剩下那些高丽人,冷漠的宣判道,“除了廉悌臣,你们剩下的今日都要死。”
众人闻言大骇,纷纷挣扎起来,但被士卒押着,他们也毫无办法。
廉悌臣也愣了愣,他还以为鲁锦第一个要杀他,没想到却唯独让他活了下来,正在他想询问原因的时候,就听鲁锦再次说道。
“尔等不必求饶,更不必挣扎,至于为什么要杀尔等,朕也会告诉你们,让尔等死个明白。”
鲁锦在台基上跺着步子,看着下方说道,“朕知道王颛想做什么,朕要驱逐鞑虏,再造中华,王颛也想让高丽摆脱鞑虏的控制,在这方面,大明与高丽的目的是一致的,只是王颛他没那个胆子,而你们这些高丽的亲元派势力又太过庞大,他不好下手。
“因此既然你们这些高丽的亲元派落到我的手中,我自然不介意帮高丽清理一下门户。
“来人,将那两名女子,还有权谦、元颢、卢頙,拖下去斩首。”
“是!”
卢頙、权谦几人还想再说什么,但那些侍卫可不会给他们机会,当即把几人拖到了一旁,噗噗噗几声刀劈的闷响,侍卫便拎着五颗人头回来。
剩下的几名高丽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口中不停的咽着唾沫。
鲁锦看向廉悌臣突然问道,“奇氏、权氏、卢氏,这三大亲元氏族首领,朕今日帮高丽处理了,不知廉先生以为,王颛是否会感激朕?”
廉悌臣好歹也是走南闯北,带过兵,当过一国宰相,已经到了知天命年纪的人,今日的场面虽然格外血腥,但还不至于吓倒他,闻言还能有条不紊的拱手回道。
“陛下明鉴,此三姓仗着与蒙元有姻亲关系,在高丽权倾朝野,嚣张跋扈,为祸甚重,我主早欲除之而后快,只可惜一直未寻到机会,今日新朝的皇帝陛下出手相助,我主若是听闻,必定对陛下感激不尽。”
鲁锦点点头,“那便好,看来今天这个忙,朕倒也没有白帮。”
“只是。”
“只是什么?”
廉悌臣拱了拱手,当即再次说道,“只是剩下的其余人等,和蒙元并无姻亲,也并非附元派,不知皇帝陛下可否开恩,将他们放回高丽?”
“这不可能!”鲁锦当即一口回绝道。
“为何?”廉悌臣十分不解,听刚才鲁锦那话,分明是有与高丽交好之意,既然两国的共同目的都是铲除元廷余孽,现在亲元派已经伏诛,那又为何还要对其他人痛下杀手?
被押着的其他人也顿时抬头看向了鲁锦和廉悌臣,十分希望廉悌臣能为他们说情,将他们解救出去,但鲁锦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人,当即说道。
“刚才那权谦也说,大明与高丽无冤无仇,可高丽却与胡虏媾和,出兵犯我大明疆土,朕怎么可能轻易放了他们,不给高丽一点教训,只怕尔等不长记性。”
被押着的几人,只有印安这个常驻使者比较精通汉语,闻言顿时吓得尿了裤子,整个人都支撑不住,瘫软了下去。
廉悌臣却还在据理力争道,“陛下容禀,此前高丽与大明并没打过交道,这次出兵也是受亲元派所迫,强行至我国征兵,我主也是没有办法啊,而这些被征召而来的将领和士卒,更是身不由己,还请皇帝陛下宽宏大量,饶恕他们一次,他们今后必然对天朝感恩戴德,绝不再犯。”
鲁锦却摇了摇头,强硬的回绝道,“感恩戴德就不必了,朕不需要,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与其将他们放回去,让高丽以为大明软弱可欺,不如将他们全杀了,也好让高丽长长记性。
“你们几个听着,尔等错就错在不该领兵踏上中国的疆土,无论中国的大明跟胡虏打成什么样,都不应该是高丽这样的蕞尔小邦能插手的,既然敢来参战,就要有死在这里的觉悟。
“下辈子长长记性,别再把脚踏上中国的土地,拉下去砍了。”
“是!”
“诶”
廉悌臣连忙伸手,正想再说什么,但那些侍卫可不会听他的话,噗噗噗几刀下去,场中顿时人头滚滚,满腔热血将汉白玉台阶都染成一片鲜红。
原历史上率领二十万高丽大军南讨倭寇,北征红巾的几名高丽将帅,顿时被枭首当场,看的廉悌臣嘴角一阵抽搐。
这些可都是他们高丽将门正值当打之年的当代顶梁柱啊,就好比是大明的徐达、常遇春、傅友德、宋晟、李文忠,鲁锦说砍就全砍了,高丽仅有的这几员能统帅十万人以上的青年将领,直接被鲁锦一锅端,这个新朝皇帝也太狠了。
如果只是为了清除高丽内部的亲元派势力,那确实没必要杀柳濯、崔莹、印安、罗英杰这几个人,但他们是高丽最有名的将帅,在原历史上北上侵占中国疆土,把边界推到鸭绿江边的也是他们几个。
虽然鲁锦并不怕他们,但为了将来少给自己找麻烦,都已经落到鲁锦手中了,那他当然不可能放虎归山,再把这几名高丽大将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