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云蔓青擅自做决定,事先都不跟他通个气?
但,也正因为是圣上的决定,牧疏白不敢忤逆,也不敢在殿外质疑,暂时把这口气吞了进去。
牧疏亦满是疑惑,扫了眼云蔓青,声音阴冷:“云二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
“先跟明老爷子去太医院。”云蔓青抬眸,面上挂着一抹身不由己的苦涩:“我初次给圣上诊脉,尚不知道此前用药如何。”
“今晚只怕不能回瑞王府了,还请世子和二公子帮我给瑞王妃带个话,明天我再给她诊脉。”
“好。”牧疏亦没有为难,只道:“明儿瑞王府会派马车去太医院接你。”
“不用了。”明老爷子替云蔓青拒绝:“云二小姐刚成为我的弟子,还有很多事要做。”
“别看是些琐事,稍微耽搁就得下半天,明家会派遣马车送她。”
牧疏亦微微蹙眉,见云蔓青没有拒绝,也只能嗯了一声。
牧疏白和牧疏亦兄弟带着不甘和错愕走了。
明怀瑾这才兴奋上前:“祖父,真的是圣上下令让二小姐做您的弟子?”
明老爷子看了眼自家孙子,哼道:“你觉得以老夫的性子,会在世子和瑞王府二公子面前假传圣意?”
不会!
明怀瑾更是激动了:“祖父最是忠心,当然不可能如此。”
明老爷子哼了哼,看向云蔓青:“既要给圣上开药方,还是先去太医院吧。”
另一边,牧疏白两兄弟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牧疏白满脸阴鸷,明显生气却无能发泄。
牧疏亦紧随其后,看到他那压抑着怒火的样子,不禁冷笑:“你做决定前,就该料到现在的局面。”
“云蔓青桀骜难驯,她在乡野长大,就跟夹缝中的野草一样,碰到土壤就能生长。”
“你以为她和皇城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娇花儿一样软弱?”
“母妃借着钦天监的话将她禁足,她安静受着,不代表她心里真的服气!”
牧疏白没有反驳,他知道牧疏白的话虽然难听,却是实话!
还是他,被云蔓青早间那副脆弱柔软的样子给偏了,现在想起来她哪里是落寞,分明是借他表明心意之机,利用了他!
牧疏白恍然大悟的同时,一股被人戏耍的屈辱油然而生。
他的确真心爱上云蔓青,但这不代表他心甘情愿被她踩在脚下玩弄!
还是在牧疏亦的见证下,简直成了一场笑话!
牧疏白心下更愤怒了,一张脸涨的通红,勉强忍住没有爆发。
他瞧着牧疏亦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咬着牙问:“云蔓青若真有二心,你也没好下场!”
“与其窝里横,还不如催你的人动手,牧亭之离开皇城的机会不多,错过这一次,再想动手就难了。”
“兄长以为我和你一样没用?”牧疏亦扬了扬下巴,神色间尽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方才就有消息传来,他被毒箭射中,没了云蔓青在身边,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