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玩性大发,见有些将领对吃食不感冒,以锦绣披风赏赐为噱头,拉着他们去角抵。又带着大臣们玩起简易的改版飞花令,其乐融融。诸侯王们至此明白了,为何大汉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掌握住局势。不仅得益于天子的圣明,还得益于一个上下一心的朝堂。按道理说,刚刚武将们那番扰乱秩序的动作,一定会遭到弹劾,三公中会有人向天子请求治武将的罪。谁料到根本没发生这种情况,相反大臣们跟着笑了笑后,喝酒欣赏起了将军们的丑态。有这样的一群人在,哪怕现在就换幼主上去,也能带着大汉继续往前走吧。当然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一切肯定离不开天子前期的手段,最终才呈现出今天的效果。确实是这样,三年前,刘辩说一句,别人要怼回来一句。两年前,谁出点格,相互间弹劾来弹劾去,动不动就把北宫围起来逼他这个天子表态处置谁。一年前,朝廷分数派,每天上朝前,大臣们在宫门外各自成小团体站立。现在再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他说什么,大臣们做什么。臣子们有政见不同,也多是在尚书台以商议为主,满嘴喷唾沫的场面几乎见不到了。行政效率比起光熹年,提升了百分之五百,当天确定的政策,当天若是没实行,明天司隶校尉满宠立刻就能上门拿人。因为满宠也兼了尚书台的官,每天有哪些政令,没实现下去在哪个部门卡住,他一清二楚。地方上,三权分立的局面,形成三角锁死机制,保证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兵权也牢牢握在手中。稍微有点大局观的人,都能清晰看明白,别看天下还有少部分州郡但动乱,但刘辩已经实际给大汉续命了至少一百五十年。宫宴尚未结束,刘辩将后续丢给戏志才主持,任由大家在乐成殿折腾,他则悄然退去。夜黑的深沉,空中还在下雪,走在宫道上,脚步吱呀呀的响。有人帮他掌着灯,能看清路,两边羽林郎们依旧在一丝不苟的站着,身上盔甲因为热气的渗出,与冷空气交汇结了层薄薄的冰。刘辩注意到这个现象,停下脚步,来到一名羽林郎面前。此人比他高半个头,牙齿在打颤,握着武器的手虽然被布条缠了一圈又一圈来保暖,但能看得出里面估计已经被冻的不成样子。刘辩叹了口气,“大汉的富强,并非是独属于朕的圣明,是无数人的理想,将朕托到了这个高度。”羽林郎用力咬紧牙关,努力不发出声音,同时将背脊挺的更直。“冷吗?”刘辩看着他问这么一句。此人毫不迟疑的回话,“回禀陛下,末将浑身暖和!”刘辩紧皱着眉头,转身向后望去。鲍信、典韦两人因为要时刻保护他的安全,常跟随他左右,如今也就在后面。他主要望向鲍信,鲍信主动上前抱拳,“陛下。”“朕很安全,正值严寒,不用这么多人在宫道两边站着。”刘辩说完,其实已经猜到,鲍信要么据理力争,要么搪塞答应,所以又补充道:“朕看你也是个脑子转不过弯来的人,不能减少侍卫,就不能多准备些取暖物吗?十步一炭盆,一刻钟一添火,朕还能被点柴火给拖垮财政了?卿办不好,明日朕找田丰来办了。”鲍信赶紧道:“末将明日就准备。”“现在就差人去办,轮换班次也要排好。”“喏!”刘辩收回目光,继续望向刚刚那名羽林郎,再多关心了一句:“卿可成家了?出身如何?”羽林郎在保持着站岗姿势的同时严肃回道:“末将并未成家,出身贫寒,家父随陛下出征弘农时牺牲,受朝廷征召加入羽林军!”刘辩哑然,羽林孤儿。武帝开创的一种制度,将战死牺牲者的后代接入宫内充当羽林郎。因为这种传承,羽林军才赫赫有名,且忠心不二。这个制度没什么问题,羽林军是一种荣耀,算是给战死者家的荣耀,也是一步登天的机会。但得让它变得更有人情味些。刘辩思考着的同时,继续踏上往前走的路,没走多远,一声轻声唤的陛下二字,让刘辩抬起头,目光转为柔和。前方,一盏孤灯映出纤影,玄色深衣被雪片染出细碎银光,赤锦袍上的金线鹤纹在灯下若隐若现,唐皇后还披了件白狐裘披风,旁边有宫女帮忙打伞挡雪和提取暖物。刘辩走过去,握住唐皇后冰凉的手,问道:“皇后怎么也出来了?大臣们的家眷呢?”“都招待好了,那些王妃都好说话的很,而且有伏妃主持……妾身猜到陛下要去母后那一趟,”唐姬由他这么拉着,浅笑道:“妾随陛下一起去。”伏寿?那丫头能行吗?刘辩很怀疑,但很快就释然了,差点忘了,伏寿除了虎了些,也有皇后的资质。他牵着唐皇后的手一起走,笑道:“能不老实好说话吗?这王那王的,朕诏他们回来不会让他们来摆谱的。”唐姬浅笑的同时,也有片刻的恍惚。一年年的变化,她身为枕边人,都难以察觉是怎么发生的。刘辩低下头,故意去踩宫道上没有脚印的干净雪地,同时笑道:“也好,一家人去陪陪母后,”唐姬被刘辩童趣的动作给逗笑了,刘辩这时候抬头问道:“对了,韶儿呢?朕要不将韶儿也带上?”“早就送到母后那去了,母后:()重生刘辩,掌汉末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