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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第6页）

段劭平静地想，计划是没用的，比如德七的这个想法，按照构想来看，根本没有失败的余地，毕竟是里应加外合，但偏偏出了个意料之外。

“……见招拆招吧。”段劭到底勉力回了句。

最坏的打算，就是二人只见一面。

各种意义上的，单纯的，面对面，见一面。

这个应该没有太大的难度。如果要是完不成，他就把德七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此时。

德七看看祁钰，又看看祁真，刚刚他得到了一个问题，他知道自己在面临重要选择。

祁钰和祁真要分开走。

祁钰说的理由，他没细听，反正他又不是来监视探听消息的，而且皇家的事，没人想参与，他有时都觉得自己身为锦衣卫，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祁钰去的地方，是西，好像要去取什么东西。

祁真去的地方，则是东安门外北大街，按照此方向前行，应当能见到沈长宁。

德七视线偏向祁真。

祁真笑了下，看眼祁钰，和德七边走边聊。

德七交给他，他一定会让他五哥放心的。

祁真凝视德七两息，挑了个颇为中庸不会出错的切入点：“许久未在段大人身边见您。”

德七奉行能不说就不说原则：“对。”

他最近主要停留位置，是沈家的屋檐，外界自然见不到

祁真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看起来很忙。”

德七：“嗯。”

你说得对，很忙，忙着段劭的婚姻大事。

祁真败下阵来：“……最近又出现了，是开始休息了吗？”

德七：“没。”

没结束，不过快了。

祁真：“…………”

行。

他输了。

他也没那么特别的想套话，只是来都来了，见都见了。

祁真偶尔还会说两句，德七敷衍又敬重着回，眼神看着没有变化，实则一直在找沈长宁在哪。

半晌，德七收回目光。

瞧见了某位，某位管他的。

德七向来看不出对方脸上的情绪，不过他有直觉，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气氛有点不对。

出错了？

不可能啊。

那么长一段路，一个机会都没找到。

段大人，你到底行不行。

待目不斜视地与段劭擦肩而过，德七开始找沈长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