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当日顺走了含章殿守门公公的孝敬,晚上回宫,临睡前但觉无聊,乘着夜色出去走了两圈,顺手吃了沈长宁孝敬的瓜子,吃到最后,发现内里藏着的银票,不禁笑,还挺聪明,比其他入宫的人有聪明多了。
不是,她和段劭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这是真爱还是权衡利弊下的选择?
要不是地点不对,他都想把人高声问问了,他不动声色观察,试图从周围人的行动轨迹里分析出一二。
祁钰同样在看。
段劭可和常人不同,卢辛一党,作为皇权争夺战中的最大变数,段劭身边向来围着不少目光。
他今日这番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人眸光微变,浮现出些许戒备,随即,他们瞧见了段劭身后,磕生磕死的德七。
二人:“……”
德七很快从二人身前路过,窥见他们脸色,还特意补充了句,“好甜!”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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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钰震惊之外,还有丝在心间生出的微妙怀疑,段劭此举的目的,在何处?他不相信,这人做事单凭心意。
卢辛养出的人,不都和其一样,平生最好走一观十三。
就像卢辛当年为陛下跪废了一双腿,分明是权衡利弊之举,说得倒是好听。
祁钰微微蹙眉,想起京中最近发生之事,到底是哪一件,让段劭做出如此之举?
难道是因着娴贵妃那位非要嫁给段劭的妹妹?
祁钰看沈昼的目光顿时透出淡淡的怀疑,沈昼察觉到:“?”智障吧?看他做什么?
沈昼很讨厌祁钰,张嘴就是冷刃嗖嗖:“怎么,甜晕了?”
祁钰:“……”你嘴是抹毒药了吗!?
二人还未分出胜负,视线尽头忽见一人,心定师父笑眯眯走来,路过两人,招呼他们去城楼看焰火。
祁钰和心定禅师走在前,沈昼不感兴趣,配走一段,心神全溜到了段劭和沈长宁的身上,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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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帝后同至,午门之上,皇后与娴贵妃分列陛下左右两侧,夜宴酣畅,百姓山呼如啸。
方慧回来时脸上还带笑,与刘妈妈笑说今日的热闹。
方慧提裙入府,刘妈妈掌灯。
“这滚灯,真是厉害,那么转,都不见灭!”只道是裙袂飘飞、摇曳生姿、流光飞舞,好似仙人。
喜悦在听说沈长宁晕了的瞬间,烟消云散。
“晕啦!?什么时候晕的?”
怪不得今日未瞧见沈庭瞻他们,没想到竟出了这岔子。
等仆妇说完详细经过。
方慧花容失色:“什么!”
“晕晕晕晕晕哪了!!?”
晕那位祖宗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