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那……若近日有人来家中寻宁儿呢?”
“自是推了!”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住长宁。
方慧顿时心揪揪着,二人一夜都没怎么睡。
直到四更的梆子遥遥传来,方慧才勉强合眼,闭上眼,左一个段劭,又一个段劭。
方慧:“……”
晨起时,方慧人微叹,今日也不知道要面对何种考验。
她难得心不在焉,做什么都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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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段府。
沈昼早早出宫,来了段劭家中。
这座宅子一般时候是空的,北镇抚司三重院落,最后一重,就是给镇抚使的,段劭多宿那里,今日他先去北镇抚司,见段劭不在,就知他来了此处。
刚进门,满地系着红绸的箱笼。
沈昼:“……干嘛?”
段劭:“提亲。”
本来想着明日或者后日去的,但他现在一见到德七和秦均行,就觉得快些结束也并非坏事,免得夜长梦多。
沈昼:“……?”
“真的假的?”他好半晌才找到自己声音。
“真的。”段劭不想多说什么,就算有什么要说的,也等婚事定下的。
“为什么?”
“我爱她。”
来打探消息的沈昼:“……”
他本想着,今日和祁钰那边对上一对的,段劭此话,倒是让他不知该如何做了,他从不觉得段劭是个拿此等大事做文章的人,对方若真想娶个堵住悠悠众口的所谓妻子,早年娶了就是,何苦熬到现在。
他和段劭,好歹也算惺惺相惜,还有点手足之情。
段劭是受家里牵累,入宫为奴的。
他也相似,不过是被卖来的。
沈昼:“……那我也爱她。”
段劭:“……?”
“咱俩有一个能行的就可以了。”沈昼叹道。
他毕竟是太监,这辈子都不能娶妻生子。
段劭:“…………”
沈昼要陪着段劭去沈家,另一边,秦府也在准备着,昨日回府,周婉又提他的婚事,秦均行渐松口,周婉喜不自胜,忙去整理聘礼,说什么也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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