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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0(第10页)

第二天一早,石宽再次去了余知洱公寓,很震惊地发现余知洱的公寓开着门,而相应的,里面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只剩下了大件的家具。

石宽走了进去,沙发地毯、餐桌、电视柜……不知道是公寓自带还是不想搬走,因为这些大件家具都在,所以骤然看过去时,会有一种这里和之前无异,只是干净得过了头的错觉。

然而终归只是错觉,之前余知洱的公寓给石宽以干净而舒适的印象,但此时纵然布局和色调相同,那种令人放松的氛围却消失了。

石宽在客厅里驻足了几秒,继续向着卧室走去,然后一点点意识到:干净而舒适不是家具或者物件提供的,而是余知洱让他感觉到了干净而舒适——所以余知洱不在了,公寓的美好也就消亡了。

从公寓走出来的时候又看到了旁边那户的女孩。

这次她在注视了石宽几秒后走了过来:“你是石宽,对吧?”女孩儿向他确认。

看他点了头,女孩才继续:“他已经搬走了,你不用再过来了。”

“他有提他搬去哪里吗?”明知道很大概率不可能,石宽还是忍不住问道,果不其然,女孩摇头:“就是他们是在大晚上搬的东西,可能觉得扰民了吧,给附近的邻居每人派了个红包,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她顿了顿,“不过他让我转告你,让你不用再在这里等了。”

可是不在这里等又能去哪里呢?石宽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余知洱的了解是如此匮乏。

他驱车去往了裴度川位于山脚的别墅,这个季节,叶子落得很多,车子碾过落叶斑驳的小道,发出连绵不绝的沙沙声响。

可能是看不下去石宽一直在门口站下去,在石宽站在门口一天后,有个负责修剪花枝的园艺工人向石宽提了一句:“这两天没人过来。”

意思就是余知洱不可能在这里面了。

石宽只知道余知洱可能的两处住址,两个地方都跑空,他只能去向余知洱的公司询问了,他不太愿意这样做,因为看得出来余知洱也不是会把私事带入工作的人,但他没有办法了。

从来没有上过班,所以余知洱的公司布局给他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好像因为只是分部的原因,不是一整栋的办公楼,在同一栋楼上班的竟然不可思议地还有其他公司的职员。

本想在公司里找到余知洱,无论如何也想和他当面道歉,但办公楼的人脸识别门禁根本通过不了,正是早上出勤的时间,被拦在门禁之外,人来人往之中,有些许目光好奇地打量过来,但比起难堪,“只要能找到余知洱”这种更迫切的念头占据了他的内心。

这时从等电梯的长龙中挤过来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年轻人,感觉上正是电视剧里那种被公司开除的新人,然而定睛一看,那个哭的鼻子通红的人是他的弟弟石未竞。

快走几步叫住石未竞,对方似乎对他在公司里也相当惊讶,不过在惊讶之后眼泪更大颗地滚落下来:“哥——”,他抹着眼泪咕哝道。

心中的不安加重了,石宽第一次没耐心等待石未竞哭泣结束便催促道:“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呜,哥,余总,余总他要、呜呜呜,他要出国了,不在滨南了。”

心中空落了一块,石宽听到自己干巴巴地反问:“出国?”

情绪正激动,石未竞呜呜噜噜地说不清楚话,但从他字里行间可以大致得出事情原委:本来要派往海外参与合作论坛的应该是盛民莱的,但是余知洱主动申请了外派。

本以为只是道歉——和好这种简单的事情,仿佛二维陷落成三维那样,一下子全部复杂起来。

在余知洱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时石宽并没有太慌乱,因为知道余知洱就和自己身处同一城市;在得知余知洱搬离公寓后也没有太紧张,因为总觉得自己是能找到他的。

然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余知洱离开了。

茫然地站在一天二十四小时总是明亮如昼的大厅里,石宽感觉周边的一切都黯淡着消失了,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余知洱已经不是那个会每天都给自己发消息、渴望着和自己见面、自己触手可得的那个余知洱了。

大概是最近和小春凤待得太久,被迫陪她看了不少狗血偶像剧脑子受到了荼毒吧,石宽竟然跑到了机场去追余知洱要搭乘的航班。

可惜得知余知洱离开的消息时已经晚了,而他匆匆上路,又遇到了堵车,红灯一路高挂,等他终于抵达航站楼时,信息大屏上的目标航班几乎都要划出屏幕。

人群穿梭,外面的飞机轰鸣,偌大的航站楼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无动于衷地吞吐着每一段来去。石宽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云层尽头。

一腔孤勇冷却下来后只剩下了浓重的疲惫,于是在那天晚上,石宽梦到了余知洱。

是微笑着的余知洱,穿着一件非常休闲的长袖衬衫,黑眸清亮。

啊,果然你不会就这么离开我的。

石宽快步走过去打开门请余知洱进来,看到余知洱抿着唇歪了下头,明明没有任何女性化的气息,但有过肌肤相亲的体验后,会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甘美的余韵。

拥抱了一下那纤细的身体,然后自然地拉住他的手——

很奇怪,明明笑得这么开心,为什么他的手在颤抖呢,自己有吓到他吗?

低下头,只看到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再抬起头时,微笑着的余知洱依然在自己面前,正张开嘴说着什么,但是无论如何听不清他的话语。

听不见,所以要靠的离他更近一点,离他更近一点就能听到那清润好听的声音了吧。

更紧地将余知洱拥入怀里,但与自己肌肤相触的部分传来了均匀的战栗,好像余知洱在啜泣一样。

为什么呢?你不开心吗,我让你难过了吗?

……或许,哭泣的是自己吗?

早上醒来的时候,在枕头上发现了潮湿的痕迹。从来没有赖床的习惯,但是被钝重的空虚笼罩着,他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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