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坏?几乎已经无力吐槽了,很想强硬地让李前分手,但是听着李前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又不忍心过分苛责虚弱的李前。
郁闷地回到家里,石宽不在,去参加了有关养老问题的会议。
那只独眼的白狗连屁。股也晃动着地摇着尾巴过来,黏人地在余知洱身前身后转来转去。
“……”一直觉得白狗额头上的几缕长毛很难看,当然就算没有那片乱糟糟的毛这只狗也绝不可能被夸赞好看,但是总是想力所能及地改变点什么,经常给白狗编辫子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不过可能是撒欢的时候跑得太疯了吧,早上编起来的辫子又散开了,用来扎住狗毛的小皮筋也不知所踪了——总之只要现在不在狗的肚子里就好说……
低头看着大白狗,余知洱别有所思地叹了一口气。
——以为结束了的事情其实却还没有,又不可能不管李前的,一下子又有好多事情要做,光是想着就觉得疲惫了起来。
于是仰躺在卧室的床上,却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下午七点时,被饭菜的香味唤醒了。
石宽久违地下了厨,没有开抽油烟机习惯的他总是做饭做到一半时才慌慌张张打开机器。这次也是一样,从厨房那边传来了油烟的味道。
说不上好闻,但也不觉得难闻,余知洱双手摩梭着脸颊走出没开灯的卧室来到明亮的餐厅。
食物的香气化为有形的白雾飘在屋子上空,转过脸时,外面已经渐次昏暗了下来,从落地窗上看到了自己穿着家居服坐在椅子上的倒影。
很安心,坐在宜人华美的室内,被温柔的灯光笼罩着,外面偶尔会让人觉得恐怖的黑暗就被隔开而离自己远去了——因为自己在家里。
家……很长时间被自己视作噩梦的东西,因为着某个人的存在而有了崭新的意义。
想到这里,余知洱起身,想着厨房里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从后面抱住他,腹部受到了玩闹般的一肘:“不要捣乱。”
石宽的厨艺,如果诚恳地评价的话,只能说是一般吧,比“还行”这样的评价还差一档的存在,不过“好在”石宽很擅长摆盘技术,能将做出来的色香味都欠缺一点的食物摆成很好看的一盘。
目视着石宽正摆弄的一盘花里胡哨的水果,余知洱俯身,将嘴唇贴到石宽的后颈上,然后向前亲昵地磨|蹭着。
石宽轻笑着歪头躲闪了一下,不过余知洱继续纠缠上去,搂紧对方劲瘦的腰肢,低下头时,鼻尖抵到了锁骨的凹陷,从那里传来了他只在恋人这里闻过的香水味。
伸出舌头触碰上对自己毫无防备的肌。肤时,怀里的身躯抖了一下,然后一边急促呼吸着一边伸手按住了枕在肩膀的余知洱的头:“……余知洱。”
那只手是在阻止自己更进一步吗?但是发丝根部感受到了那纤细指尖的脉动——那好像是渴。盼着更多安抚的脉动,更加停不下来了。
所以还是捣了乱,在把石宽打横抱起来时,“唉”的一声惊呼,石宽拿在左手上的一只草莓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被余知洱眼疾手快地接住,咬在在齿间。
对上了石宽的眼神,“你想吃吗?”余知洱含糊地问道。
脸有点红,石宽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眼望着余知洱低下头,视野逐渐被遮蔽,嘴唇那里传来了清凉的触感。
再用力时,果皮被挤破,酸甜的汁水溢了出来。
分食着一只草莓,两人一再贪欢……
拖着酸痛的身体在床上坐起来时,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饭菜毫无疑问已经凉了。在情。事的快感之外,石宽稍稍有些生气:因为对自己很自信,总认为自己做的每顿饭都是艺术品般的存在,放到凉了都没有吃,毫无疑问是一种浪费。
因为这点不满,在面对提前披了衣服下床把晚饭重新加工过一遍的余知洱时,他拒绝了余知洱拉他起来的手:“腰很疼啦。”
看到恋人一脸“完蛋”的表情时才多少舒服了一点,不经意地想到之前和朋友聊天时听到的一些事,翘起嘴角:“你端到床上来怎么样?”
说出口时多少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是余知洱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什么,甚至还有点兴奋:“可以我来喂你吗?”
……嗯,和爱人在床上一起吃饭的确很不错,不过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弄了一滴油在被单上,总之事后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第二天时,余知洱从李前宿舍中收集回的半只胶囊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是目前还没有被登记在册的药品——可以说是新到了还是测试阶段的药品。
因为还没有正式流入市场,也没有针对于此的法规,所以说是“售卖这种药品不违法”大概也不算说错。但是这种药品经过检测,具有成瘾性,对认知、判断具有很强的干扰作用,会把理性一点点溶解掉、把人推向对情。欲的极度依赖。
由此,李前的迅速消瘦,以及几乎丧失理智的对小若的维护也就可以说得清了。
“已经溺于药品带来的虚假欲望,李前是劝不动了,干脆直接解决源头怎么样?”抚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石宽若有所思道。
——钓鱼执法。
第84章爱情药(下)
顺应着余知洱的呼唤,余知洱僵硬地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他的双脚仿佛灌了铅,每踏出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回响,仿佛是走向审判的囚徒。
在余知洱面前停下,余知洱低声开口:“对不起季师兄,我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