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可以进来吗?外面的雨好大,我浑身都湿透了……”
她微愣,思索了阵:“可以,你进来吧。”
到最后她还是没泡上澡。她见江觅觅浑身湿透可怜得很,就将那盆水让给江觅觅,还找来自己新裁制的睡裙给江觅觅穿。
趁江觅觅泡澡她进去添水的时候,她将江觅觅的身子看了大半,就是女人的身体,不像冷蓁说的那样,长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物件。
“我是从尹府逃出来的,实在是走投无路,就只能来娘子这儿了。”江觅觅垂头丧气。
“那就在我这儿住一晚再做打算吧?”冷翠烛给江觅觅倒了杯热茶,柔声说,“妹妹,你不必过分忧心,说不准,尹老爷会原谅你呢。”
“但愿如此吧,”江觅觅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如果尹大人因为逃跑这事厌弃我,我也没什么好委屈的,毕竟是我违约在先。”
“要是陈大人知道我把好好的坦途弄成如今的田地,一定会置气不再理睬我的……所以娘子,求求您,不要将我来你这儿这事告诉他们。”她拉住冷翠烛胳膊,细声哀求。
冷翠烛点点头:“放心,我不会的。”
“江娘子,时辰也不早了,去休息吧,我在西厢房给你铺好了床。”
江觅觅:“我想和娘子一起睡。”
“啊哈哈哈……那好吧。”她拉着江觅觅往西厢房走。
走到半道,江觅觅陡然停住:“怎么是去西厢房,不去娘子住的房间?娘子睡的正房,应该要比厢房更宽敞些吧?床也更大……两个人睡,才施展得开。”
“啊哈哈哈……是比厢房大些。”
可,尹渊还在正房躺着啊,若是让他们两个对上面,那还得了。
就算没事,她的床睡两个人确实绰绰有余,睡三个就不一定了呀。
“但是,我在屋里育了鸡,那只鸡不仅吵,还喜欢到处乱拉,我怕你受不了。”
“西厢房也是一样的呀,那床我们挤挤能睡下。”
江觅觅见状,微笑着点头:“好啊。”
半夜她确认江觅觅睡着无误后起床穿好衣袍,边打哈欠边回正屋。
也不知尹渊醒没醒。
没来找她麻烦,应该就是没醒吧?
到了正屋门口,她推开门,蹑手蹑脚地往屋里走,三步一停。
床上没人。
整个里屋压根没有人影。
她坐到书桌前,倒了杯菊花茶来喝,环顾寂寥无声黢黑不见底的屋子,沉吟许久,还是没抗住瞌睡,迷迷糊糊上床休憩了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慰,甚至是折磨。
她似被什么东西桎梏住,浑身动弹不得,被迫平躺在床,承受狂风骤雨般的摧残与侵蚀。
虽说堪比折磨,但她竟渐渐地,从中品味出些许畸曲的快慰,那种快感从脊髓蔓延至全身,将她吞噬还不够,还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扒开,去灌注,直至将其完完全全地灌满。
终于,她承受不住,被迫扭动坠痛的身躯,睁开眼。
“……尹渊,你做什么?”
身上男人倏地捂住她双目。
任她如何去质问,去谩骂,他皆一言不发。
“你从哪里跑出来的?”她深吸一口气,“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还像个正人君子吗?”
男人终是开口:“趁人之危,当然不是。”
“你不喜欢正人君子的话,我可以不是。”
她懒得去听:“你先下来,我想翻身。”
“不行。”
“那把手松开,别捂我眼睛了,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