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唤回了玄兔的意识,她抬头看着对方,挫败感一下子笼罩全身,“我失败了。”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你已经找出了最好的方法,只是不可控的情况很多,下一次人数变少,一定会抓住他的。”佘儒张开双臂紧紧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
他在外面同样能感受到每一次输掉游戏那挥之不去的咒怨,那漫长的等待和焦急的希望。每一次的开始,都是信任和心性的考验,在这种情况下,能坚持到最后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我想再试一次。”玄兔舒缓了气息,目光炯炯,“他们说的对,我只是一味地想知道要怎么做、该怎么做,却没有真正设身处地的作为普通人想一想。我知道我可以出来,所以并不害怕这场游戏,就算我想要上前,也要体谅每一个人的处境和心思。”
“你难道是想?”佘儒皱起眉头,“如果可以,我更愿意所有的奇珍异宝都用在你的身上,但是我知道,如果此事不解决,你又要忧虑很久了。”
“嗯,我之前还在想,着溯回时间的能力能用在何时,看来,玄煌还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那位神秘的时空之神当时是这么说的:“我试图囚困于你,是我的过错。此秘法虽不能改变时间流动,但可以在任何幻境中使用,切记只能使用一次。”
她知道越晚进入梦魇的人越有可能跑出来,但是她不想放弃那些已经留在幻境中的人,至少,陶小花还想活。
“好,我会一直在这里。”佘儒摸了摸她的头,替她抚平皱起的眉头。
他拉起玄兔的手,“不过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不如和我一起去外面找找看吧。陶安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他的娘亲。他以为自己死后村里人会收留这个可怜的女人,或者天大地大任她漂流,自己不在成为碍脚石,可是他没想到爱子心切的母亲会一改往日的懦弱,手刃了自己的丈夫,同时也失去了生命。”
“是,所以你是想?”
“官府来人调查,绝不能以梦魇结案,既然都是由这件事开始的,那倒不如将所有的源头指向他。一个醉鬼打死了妻子,遭了报应,如今他的尸体害大家得了瘟病,官府怎么能不管呢?我们去转转,将这个事情告诉还醒着的人。”
佘儒并不着急,拉着她到处走,玄兔也顺便记下了那些久睡不醒的人到底有谁。
“本来是想着让你出来散散心,唉,还是忘了这醋味实在冲鼻。”佘儒摇摇头,故意装作十分夸张的样子,只希望让她放松一些。
“确实,不过小花已经陷入昏睡了,可能后面味道就不那么大了吧。”毕竟没人添柴火了,这村里的人也越来越少。
“有的,她们这些醒着的人会轮换着去添柴,明天要是不见小花也许会换一个更勤快的姑娘。还是快把陶小花救出来吧,只有她还能和我们斗斗嘴。”佘儒紧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笑了笑,他相信这次一定会有好结果。
“放心吧,明天她会拿着柴火打你的。”玄兔也恢复得差不多,她已经准备好了。
“那你可要保护好我啊。”佘儒低着头,轻轻地给她的额头留下一个吻。
“我们有新朋友了哦~”
再一次睁眼,是陶小花刚进来的时刻,陶安一脸的欣喜,他眼睛转了一圈,就要宣布游戏的开始。
玄兔依旧把发抖的陶小花护在身后,“陶安,小花刚刚进来,还不懂游戏规则,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
陶安有些意外,还没有人这么说过呢。不过他想了想,确实也有些道理,反正就剩俩次机会了嘛,他对这些猎物还是很有耐心的,“好吧,那这位姐姐,你想要怎么办呢?”
“给我们一点时间吧,这样玩起来更有意思不是吗?”
“那好吧,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待会再来吧,别让我等急了哦。”陶安眯着眼睛飘到其他地方,寻找下一个想要加入游戏的人。
“道士,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陶小花看她没有一点害怕,心里也安定了几分,甚至有一种感觉,她们两个真的玩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戏。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们只能赢下这场游戏。最困难的是他们,他们在这里待的太久太久了,我们必须说服他们一起跑出去。”玄兔给她讲完大致的想法,以为小姑娘会先害怕一会,可她十分信任自己,重重地点点头。
玄兔将自己的计划详细说出来,她不指望有人能赢和,只希望他们能听进去一星半点。
“外面是个好天气。”她突然转过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