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举着手机,可能是房间安静,声音也软:“那好吧”
她正好也有事情问樊听年。
几分钟后,初颂抱着枕头站在樊听年的卧室门口,抬手叩了两下,推门。
她穿着白色长袖睡裙,头发刚洗过,披散在肩膀上,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露着素白又小的一张脸,右手抱着枕头,扒着门框,像夜晚醒来,懵怔着睁着眼睛的兔子。
樊听年正站在桌子前,解单边袖子的袖扣,听到动静,回头看过来。
初颂进门,压上身后的房门,她扫了眼他身上的衣服:“你刚回来吗”
他身上还是晚上南凌拍的视频里那件衬衣,深灰色,版型挺阔。
“对,”樊听年往浴室的方向去,走了两步,扶住浴室的门,回身问她,“要一起洗吗?”
初颂摇头,赶紧说:“不用了,我晚上洗过了。”
樊听年再从浴室出来时,女生还维持他刚进去前的姿势,抱着枕头靠在桌子上,离床很远。
樊听年拨了前额的头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打量。
他的感觉没有错,她今天确实举止奇怪,而且在害怕他。
初颂看到他出来,抬头看过去,刚打好的腹稿一直在嘴边:“你洗好了吗?要睡觉了吗?”
她今天一直在说废话。
樊听年看了她两秒,走过去,他抬手帮她整理了头发:“为什么不去床上,或者去沙发上坐着。”
“嗯没什么,我忘了,就是想站站。”
“嗯。”
“你晚上是去哪里了?”
“后面那栋楼,我母亲回来了,去见一些长辈。”
“是谈工作的事?”
樊听年停了帮她整理头发的手,垂眸看她。
初颂对上他的视线,他不笑时眼神是冷的,有些渗人,她往后瑟缩半步,被人按住腰,抱在桌子上。
“想问什么?”他直直望着她,看透了她的想法。
“也没什么,就是”想到提南凌他可能会在不高兴,她瞬时改口,“就是想知道你这么长时间不见家里人,会和他们聊什么。”
樊听年把她抱起来,往床的方向走。
骤然被提起,初颂圈着他的脖颈,小心看他的脸色,又问:“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男人把她放在床上,听到这个问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谈恋爱。”
初颂还没放下紧张的情绪,又听他说:“但之后是要结婚的。”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应该要不了多久。”
“什么??”初颂终于确定了,他应该说的是真的。
樊听年低头看过来,眼神扫过她的神色,片刻后,两手撑在床上,俯身把她圈住:“你不愿意?”
他眸色认真,尽管并不吓人,初颂还是不由自主地后退,耐心解释:“不是,主要是我们没有相处太久,你突然这样讲我们也没有准备。”
“没关系,结婚后就能相处久了。”他拍拍她的头。
这人怎么是个结婚狂呀。
而且她也不能不声不响就留在意大利。
初颂伸手,摸上他的侧脸,小心的:“但是我觉得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为什么?”男人的手比她大很多,握着她的手腕拉下来,眉心轻拧,“而且是你答应我的。”
“我??我什么时候?”
“你最开始睡我的时候。”
男人半跪在床面,指腹摩挲她的下巴:“我说在我们家族,只有结婚才能一起睡觉,我说完你还是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