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菱还在喃喃细语,内室忽然传来“窸窣窸窣”的动静。
沈樱端着茶盏的手轻轻一颤,脸色白了几分。
陈锦行与张若菱也齐齐往里间看去。
“这是……里面有人?”
沈樱忙道:“许是有耗子。”
“耗子?阿姆这房间里还闹耗子?”张若菱眨了眨眼,刚要细问,被陈锦行拉住手臂握了握。
陈锦行眉头蹙起,目光沉沉地落在沈樱身上,扫视过一圈,又望向屏风里侧。
他脸色很沉,他比谁都清楚,那“耗子”分明是他那个无法无天的弟弟。
陈锦时,你未免进展有些太快了,你真的是,太肆无忌惮了。
陈锦行回过头,故作姿态:“早就让阿姆房里别总留着那些上了年头的老家具了,容易藏些脏东西,改日得叫人进来特地清扫一遍才好。”
沈樱勉强牵起嘴角附和:“锦行说得是,就依你的。”
张若菱手上刚接过对牌,连忙道:“这事儿我来安排,阿姆不必操心。”
沈樱只觉后背发烫,忙岔开话题:“时辰不早了,你们新婚燕尔,该回房歇着。府里的账册我已理好了,晚些叫陈兴给你送去过目。”
张若菱刚应下,内室忽然又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坠地,又夹杂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她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屏风后面瞟,这动静哪像耗子能弄出来的?
沈樱指尖冰凉,强作镇定地对陈锦行道:“还愣着做什么?锦行。”
话应刚落,陈锦行便把张若菱拉着出去。
“阿姆,我们先告退了。”
目送两人彻底消失,沈樱起身关上门,冷着脸来到里间。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陈锦时,你闹够了没有?”
陈锦时从地上爬起来,赤着上身,故意摆出荒唐景致。
沈樱猛地避开眼:“你在发什么疯?”
他轻笑了一声:“阿姆,我在替你逮耗子。”
沈樱瞪他:“我房里没有耗子,你给我滚出去。”
说着,她伸手推他走,总算看清楚他的衣裳是哪一件,连忙捡起来往他光溜溜的身上搭。
“阿姆,我错了。我就是……不想你走,我一听到你说要走的话,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就在沈樱怔愣的片刻,他又得了逞,反客为主,把她抵在墙上,吻她的唇。
他膝盖莽撞地抵开她的腿,舌尖撬开她的唇齿。
“唔——”她偏过头腰躲开,气息乱得不成样子。
他的呼吸烫得她皮肤发颤:“阿姆,求你了。”
他沙哑而低沉又带着祈求的嗓音实在令人痴迷,她恍惚间答应了他的请求。
她开始回应他的吻,开始在他的身体和墙角的夹缝间,变得双腿发软,需要倚靠他才能站立。
他吻得越来越急切,而她全然接招。
沈樱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他的肩,搂住他的脖颈,以此来借力,以便更好的深入。
可惜房间内天光大亮,在陈兴在外叩门的第一瞬,沈樱就从那样的痴迷中脱离出来。
她抽开陈锦时,唇舌也跟着抽离,“啵”的一声。
他缓缓睁开尚且迷蒙粘连的眼,委屈而不解的看着她,直到门外再次传来声响:“沈姑娘,你在吗?账上出了些差错,我想了想,还是先弄清楚了再交到大奶奶那儿去比较好。”
她朝他:“嘘——”
陈锦时无奈退开。
她走出他的包围,走到外间,打开门,与陈兴就站在门口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