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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5(第14页)

“阿弥陀佛。既如此,我二人便留步,由浓浓相送姚公子。”

“阿弥陀佛,姚公子慢行。”

兰浓浓奉姑姑之命送他出门,一离视线便卸下伪装,疾行三丈之外,率先至门前站定。回首见那人步履悠然不慌不忙,怒火更炽,却碍于姑姑们在近,只得愤然扭头,眼不见为净,只盼他速速离去。

偏生事总违人愿,她避而不视,他却自有千百种方法迫她顺从。

“二位师傅尚需在京中多留时日,叙旧不必急于一时。况且浓浓心性质朴坦率,恐言多易失。”

他声缓意深,“酉时正刻,我来接你。”

兰浓浓恨他城府深沉,却不得不承认他切中要害。她渴望与姑姑们同住,然久别重逢必有千言万语,而言多必失,连她自己亦不敢保证,能否在姑姑们的关切下全然不露破绽。

又不甘处处受他辖制,她总不会无处可去。遂目露讥讽,语气生硬道,“与你无关!姑姑们在,我便不会回去,既定六日后定亲,那你便六日后再来!”

兰浓浓毫不掩饰眼中厌弃,言毕当即转身欲走。

覃景尧付之一笑,淡淡开口,“也罢,浓浓不愿分开,那只好请二位师傅一并回去便是。”

话音方落,便见那急于离去的女子倏然止步。

无需他阻拦,她便会乖乖的,主动回到他身边。

兰浓浓恨极了眼下迫不得已的滋味,可偏偏她被攥住软肋,不得不从。

头顶青伞虽遮去烈日,却挡不住热浪透衣灼肤。

她僵立原地,脚下如生根般,硬不回头。良久,伞下才传来一声低哑嗓音,

“好,我回去。”

虽遂了心意,覃景尧却无半分快意。他凝望她怒意灼灼疾步远去的背影,心口蓦地一刺,眉心骤折,容色倏然冷沉下来。

他有百种方法可叫她自愿折转回来

负于身后的右手忽以双指夹住垂落左腕的凉滑玉片,细细摩挲片刻,指尖轻挑锁扣,任其落入掌心握紧,终是转身离去。

“仔细伺候。”

“是!”

*

再入堂中时,兰浓浓面上已不见半分愤懑,唯额发鬓角与衣襟处缀着些水痕。虽已入初秋,残暑犹炽。她素来不拘小节,庵中井畔,后山溪边,热得难耐时皆曾掬水消暑,此刻痕迹倒也不显突兀。

她以天热为由,二人皆未生疑,只上前来一人持棉帕轻拭她发间水痕,一人为她拂去衣上湿迹。

虽眼色语气略带嗔怪,其间殷殷关怀却溢于言表。

“病才初愈,岂可这般贪凉?冷热相激最易致病。再过几日便是定亲之期,若届时病容憔悴,将来回忆起来,你便是后悔也来不及。”

“我看那脉案上,敏症发在耳后颈肩,方才不便,现下看来肤如白玉无瑕,果真是痊愈了。只也确是遭了罪了。”

碧玉早已识趣避退,此刻堂中并无外人,二人拉着她上下仔细端详,这一看,果真瞧出些不同来。

“浓浓穿耳洞了?”

兰浓浓被二人团团围住殷切关怀,正强抑心绪,这一问恰似银瓶乍裂,霎时令她清醒过来。

彼时无知,只道这耳洞是二人亲昵的见证,满心欢喜珍爱。而今真相既明,它在她心中,便成了耻辱的烙印,恨不能立时抹平深藏!

此刻被姑姑们瞧见问起,她脸颊骤然烧红,气息凌乱不堪,只觉如遭赤裸公审,无地自容,深深垂首下去。

所幸二人异口同声后,目光便齐聚焦于她的耳垂。虽见她骤然脸红,却只当是与那位姚公子相关的女儿家羞态,并未深究。

浓浓本就肤白,几月未见,竟似更剔透了几分,宛如玉雪琢成。常言道,气色可观人,她面颊虽略见清减,想是前些日病痛磨折所致,然双目晶亮有神,容光气色俱佳,足见备受悉心照料。

耳垂上那一点剔透粉珠,愈衬得她肤色莹润通透,容光更盛。

二人一左一右轻托耳珠细看耳洞,见肌肤光滑无损,方颔首放心。

她们虽已出家,也曾历经妙龄芳华,穿耳佩饰自是必经之事,故对穿耳规矩皆了然于心。

浓浓来时她们心性已淡,对外物鲜少留意,出家后诸般首饰早已摒弃,因而当初未曾察觉。如今见得,方才恍然疏忽,所幸为时不晚。

少女便该有少女的模样。浓浓生性活泼烂漫,正该如初绽之花般粉雕玉澈,尽情绽放光华。

“观浓浓耳洞,穿珠者技精艺熟,当是一针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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