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自诩头脑超群,这么多年,读的书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顾非然是什么人?你蠢得想把他当作资源踏板,往上跳。
你能忍受他的肮脏、下流、卑鄙、把女人当刍狗,随意糟蹋的秉性么?
你根本没有这个能耐,你是玩不过他的。
到最后你被吃干抹净,像个破抹布抛弃,人生的大好时光就耗费在他身上,值得吗?
陆陆长大了,会怎么面对你?
你的父亲何斌,在九泉之下,会怎么看你?
你想过吗?
“顾非然这个人没有底线,风评扭曲,你跟着他是做不久的。”
郑成林的话像警钟,在她内心长鸣。
顾非然把她当婊子,可她却做不到抛弃所有,躺着跪着把钱挣了。
她想站着挣钱,挺直腰板。
可那男人是根本不可能让她站起来的。他从未真正看得起她过,她也只配吃些嗟来之食。
那些对她所谓的“好”,也不过是他惯用的、迷惑女人的手段。
就像毒品,若长期服用,便会上瘾,这辈子都戒不掉。
何时雨做了人生中第二个决定。
第一个是六年前,把陆陆生下来。
第二个,便是现在,她决心与顾非然断绝一切关系。
她进去洗澡那会,顾非然一直坐在客厅里,手上的烟条没停下来过。
直到兜里那包被抽光了,他烦闷地把壳子摔在地上。
一个普通的、落魄的、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女人罢了,身边还带着一个累赘,毫无圈点之处。
却在看到她决绝吞药的瞬间,心仿佛被揪死了一般。
没有任何女人能让他拥有这样的情绪,就是曾经的沉柯云也不行。
他无比讨厌这样的自己。
何时雨出来后,情绪收敛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从储物间拿出行李箱,把陆陆和自己的衣服、生活用品,全数收进去。
顾非然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紧锁,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何时雨把今晚穿的那件Dior礼服迭好,看都不看他道:“这个你拿走,我不需要。”
她又从包里翻出公寓的门禁钥匙,还有他给她的那张私人银行卡。
“才开始做,没多少利润,也没亏钱,我一分不拿。钥匙、卡都还给你。”
何时雨递给沙发上的顾非然,他没接,她就扔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