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一颗定心丸,耳坠男和梁小诺立刻安心了。
指导老师道:“好,等晚上大家回房间后,切记先检查一遍房间里有没有藏人,或是有哪里被布置了那些丝线。如果都没有问题,就锁好门窗,好好待在里面,如无意外尽量不要外出。”
将该说的说完后,指导老师便点了沈安宴和自己一起去处理红发男的尸体,期间又将绞死红发男的丝线拍了照,发到了新群让大家认一认。
处理好了尸体,又确认过客房没有问题后,回房间前,指导老师让大家把各自的食物拿出来集中到一起,又平均分成了七分。每人得三盒牛奶,五包饼干,还有零零散散的小吃。
指导老师那里还有些面包,又给每个人分了一袋。
紧着一点吃,撑过这四天还是没问题的。
贺晴天意识到不对,疑惑道:“老师,不应该分成八份吗,你怎么没有给自己留?”
指导老师道:“不用担心,我有我的考虑。”
她没再多说,挥挥手让大家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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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过后,沈安宴坐在床沿,低头摆弄着手机,依旧是无信号。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在一边,没再多看了。
顾辞江刚洗完澡出来,他穿着印有小棕熊卡通图案的睡衣,皮肤被浴室的水汽蒸得白里透粉,头发湿漉漉的,发梢挂着晶莹的水珠。
顾辞江擦着头发,见沈安宴神色郁闷,便挨着对方在床上坐下了。
“在想什么?”他轻声问道。
沈安宴解释道:“没什么,就是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顾辞江安慰道:“别担心,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再等四天就能离开了,不会有事的。”
沈安宴也不愿让对方为自己忧心,于是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聊去:“等出去了我一定要好好吃一顿,天天牛奶面包的,我都快被吃成……呃,有什么动物是只吃牛奶面包的吗?”
顾辞江忍不住弯起眼笑了笑:“嗯,好像没有?不过等出去后,你可以来我家,想吃什么都有。”
沈安宴高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二人聊了一会儿,就准备熄灯睡觉了。睡前沈安宴再次检查了一遍门窗是否都锁好了,又在门把手上倒扣了一只玻璃杯,再用椅子将门抵住。做完这些后,她方才躺回床上,和顾辞江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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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别墅里安静极了。
梁小诺的呼吸已逐渐平稳下来,显然已经睡着了。指导老师则打了地铺睡在地毯上,听声音也已经入睡了。
耳坠男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白天的恐吓信息像一朵阴云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觉得死亡随时可能会降临在他身上。尽管有老师和同伴陪着,他依旧放不下心。
头侧响起一阵微弱的震动,这是收到新消息的提示音。已经这么晚了,会有谁在这时给他发信息呢?
耳坠男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他一瞬间如坠冰窟,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一眼那些新消息。
手机仍在震动着,一下又一下,像是催命的丧钟。
耳坠男颤抖着手,慢腾腾将手机拿起,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鼓足勇气点进了聊天界面。
在看到新发来的消息时,他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空着的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嘴巴,耳坠男紧紧盯着屏幕上的那些文字,直到不再有新消息弹出,他才熄灭了屏幕,又轻而快地将手机塞回了衣兜。
耳坠男安静地躺在床上,他试探着活动活动手脚,随后轻轻推了推梁小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