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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帮混混的背后人,橘茜心里是明白的。
只是没想到那些所谓的体面人居然也会做出这么掉价的事情来。不过好在并没有收买忍者,不然她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的,忍者和一般人就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当晚,宁次在橘茜家吃的晚饭。这段时间宁次来隔壁蹭饭的次数比往年加起来的都多,父女俩都是喜欢热闹的人,多一个人,添多一双筷子不是什么问题。
老爹对宁次是相当信任的,发生了这事,好在有宁次保证之后的接送,老爹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也还是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早几年住在宇智波旧址那的时候也没这么多灾多难的,现在搬了新房子总觉得意外接连不断。
橘茜没法安慰他,因为再过一段时间,整个村子都会夷为平地。
吃完饭后,趁着老爹收拾碗筷的时间,橘茜把宁次拉到自己房间里说话。
虽然不是第一次去她房间,但每次宁次踏足这里都会感到些许不自在,房间里充斥着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花香,一进来就好像被笼罩住了,他略有些局促地挣脱了她的手。
橘茜扭头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再看他直挺挺地站在门边,一副乖巧好学生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又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越看他越觉得可爱。
“怎么了?在害羞吗?我房间可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少女巧笑倩兮,见他不为所动,随即走上前,双手背到身后,踮起脚凑到他跟前。
他一偏头,她又缠上去,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望着他:“以前怎么没觉得你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话说躲了我这么久,也该躲够了吧?”
关于前些时候的那些事,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少年脸皮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橘茜甚至不用多加猜测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有趣,从小到大都冷面示人的小家伙原来觉醒了这块感情会是这副别扭的样子,真是怪可爱的。
少女的笑声透着一股轻松愉悦,少年压下心里的杂念,转移话题道:“说正事,关于今晚的事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是知道点头绪,毕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
橘茜走到自己床边坐下,抱起一只枕头,神情悠闲,语气散漫,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经历了意外。
“但是要处理的话还是很麻烦,估计对方现在应该在气头上。”
宁次对她这种不在意的态度颇有微词,但还是忍着没点破,毕竟她这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似乎也就大难临头那会因为害怕会慌一会,然后很快就揭过了,换句话说,她并非看上去那么柔弱。
“所以那些人不是偶然,而是蓄意袭击吗?”宁次问。
橘茜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
少年半信半疑。橘茜也不在意,耸耸肩,将怀里的枕头抱紧了些,下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她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他。
包括之前追求者,以及今日来店里闹事的大妈,还有那些混混,宁次听着面色已经沉了下来。
另外,这件事疑点不少,那一地的混混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橘茜显然有意隐瞒了这点,见他有疑问的趋势,便主动将话题扯到修一的身上,她抚着脸有些痛心地说:“没想到美貌有一天也会成为我的束缚。”
宁次知道那个叫做修一的人是某位大名的亲戚。当初看他接近她,特地留了个心眼,又恰好那时偶然撞见与他来往的人,是他下忍时期接手的保镖任务对象。
稍作调查,不难查出他们同属于同一支名门。
那样的名门望族,通常是不屑于和所谓的平民打交道的。
那个修一极有可能就是为了玩乐才找上她的,像她这样的出身,那样的名门是绝对不可能看得上的。所以也就有了白天的闹事,那只是一个开头。
宁次眸色一沉,看向一派轻松的橘茜,虽然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对她这些事指手画脚,但他还是想让她认清现实:“你还是趁早和那家伙断了来往吧。”
橘茜眨眨眼,听着这明显带了点醋味的劝诫,本想直接告诉他真相,现在看来不逗一逗简直对不起自己,当下便演上了,只见她低下头,抱紧着枕头,肩膀随着上下抖动着,一副何其无辜的样子:
“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呢?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这么样对我?”
听着她揪心破碎的嗓音,宁次身形一颤,看着她“痛哭”的样子,面上闪过愧疚不忍,但很快又被恨铁不成钢以及一股莫名的不爽取代。
他别过头去不看她:“对方是有一定地位的人,你或许习惯了被他人追捧的生活,但现实是残酷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你所能攀附的。”
话一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不由放软了语气:“趁现在没酿成大错之前还来得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你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听着他有些别扭的语气,橘茜在底下抖得更厉害了,其实是憋笑憋的,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