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不了太久。”时不悔皱了皱眉头,他侧眸,迅速交代起二人,“你们快去清点伤亡人员,凡魂识不稳者,全数转移!”
“伽罗摩马上……”时不悔眼底的寒光,悄然掠起,“要反扑了。”
话音刚落,他已冲了过去。
江向阳刚要跟上,却猛地刹停脚步,反手往云枢胳膊上一拍,语速极快:
“兄弟!你去找金全贵,嫌恶心你就找高原,反正你随便逮个人,转移交给你了啊!”
“不儿……”
江向阳左手举着手机,右手飞快摸出时不悔给他的小泥丸,抛了过去,
“辟邪的!先借你!待会儿记得还我啊!谢了兄弟——”
他挥挥手,掉头就跑。
身后,云枢待看清了手里东西,直接发出杀猪般的咆哮声:
“江向阳你他X的有病啊我靠!狗屎你丢给老子!”
当然,江向阳压根没听见。
他举着手机跑到聚阴阵时,伽罗摩已经将天网撕碎。
北道长被反噬,踉跄着退后几步,随即呕出一大滩黑血。
云飞卿立刻递给她一个瓷瓶药丸,“快调整心神!”
随后,他扔出一道法咒,八卦阵图在空中凌起,八条锁铁全数捆向伽罗摩的手脚。
“时大人!还需撑多久!”
“待它体内残存的阴脉煞气散尽。”时不悔手上动作不停,黑线瞬间绞碎两只扑来的火鬼,“半刻足矣。”
他领着众差,在阵前杀出了一条血路,凡近身者,杀无赦。
江向阳找了块石头放好,调整完机位,默默将镜头对准了他。
判官笔所过之处,黑气溃散,哭丧棒挥动间尽是鬼哭狼嚎,众阴差结成战阵,如同一面盾般,严严守在阵前。
范无咎的锁链,缠住三只火鬼的脖颈猛地收紧,谢必安的铃铛,在鬼群中频频炸开,牛头手持钢叉,马面平举勾魂索。
整个战场以时不悔为锋矢,硬生生将鬼潮挡了出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伽罗摩,冷声道:
“谢必安!开地府入口。”
“大人不可!”黑白二差齐齐上前,“如果现在打开,亡魂将再也控制不住,况且,伽罗摩的煞气还未……”
另一侧,江向阳固定好全景镜头,就投入了战斗。
疯狂往周围丢起符纸,反正从云家那儿领的,不要钱,他直接揣了一沓。
来一个鬼他就丢一张,来一群鬼他就丢一片,跟老农播种似的,埋头就是酷酷扔,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林彦站他旁边,两个人跟较劲一样,你打一个我就打俩,你打四我就打五。
江向阳走哪儿他跟哪儿,跟狗皮膏药差不多,还自带嘲讽的那种狗皮膏药。
每次江向阳没扔准,林彦就来一句:
“就这?”
当林彦自己扫完一片,他就趾高气昂地一哼鼻:
“这才叫实力。”
循环往复几次,江向阳忍不了了,开口就骂:
“姓林的你有病是不是!”
“有,疯病,你跟时不悔分手我就吃药。”
“你大爷的。”
江向阳把符纸一把全扔了,扑上去摁着林彦就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