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扯这些没用的!”
梁莎莎看着恼羞成怒的我,纱布下的嘴角咧得更开了,带着点幸灾乐祸。
“啧啧啧,急眼了?被我说中了?按在控制台上?”
“然后呢?那船上就你俩活人下来了。”
“孤男寡女,浑身湿透。。。”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珠子在我脸上刮来刮去。
“梁莎莎!”我猛地站起来,凳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指着她鼻子。
“你再胡说八道,老子现在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折,让你跟彪子做伴去配个拐!”
“切!有劲没处使是吧?”梁莎莎嗤笑一声,也站了起来,毫不示弱地瞪回来。
“有本事冲山本清使去!冲我吼算什么能耐?”
她甩了甩手,似乎也觉得没意思了。
“行了!懒得管你那点破事!厂子里一堆烂摊子等着擦屁股呢!”
她转身就往门口走,拉开门,又停住,回头看了我一眼。
“喂,陈超,那疯婆子你最好看紧了。”
“她是对你发疯,对别人那就是真的疯子。”
说完,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炉火烧得噼啪作响。
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脑子里乱得像团浆糊。
货没了,钱飞了,船上几百条人命像块巨石压在胸口。
还有佐佐木千雪那双赤红的眼睛。
她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不知道坐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