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檐上的那只黑鹰歪头看向话眠。
一只眼睛微微发红,屋子里的风洛透过黑云那只发红的眼睛瞧见话眠掌心带光的紫水。
不似上次,这一次话眠打出来的招式,让他觉得分外熟悉。
他在十几年前的青梧城也见过同样的招式。
就是这招将他从火刑场上救了出来。
那一招,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紫光浮起,毫不留情的朝伞妖打了过去,细雨被卷起,风声戛然而止。
话眠手心微颤,就见一块罗盘挡在两人中间。
“乖徒儿,你爹的事就不要插手了。”
许怀安还是跟着伞妖来了。
紫光悠然凝滞,化作碎星融进雨里。
许怀安单掌收回銮金罗盘,挡在话眠面前。
“师父。。。”话眠声音发哑,指尖因收势太急微微泛白,“我爹就是因为她,身体才一天比一天弱。。。”
“你爹。。。”
许怀安望向话眠身后,话永华不知什么时候已出了屋子。
扶着门框,发丝沾上微微细雨。
“你爹有话对你说,去吧。”
话眠委屈极了,虽不情愿,却还是转过身朝话永华走去。
“爹。。。”
她轻轻喊了一句。
话永华没出声,却抬起一只手抚上话眠的头顶,就像小时候一样。
“爹。。。”
话永华牵着话眠,就像牵着个八岁的孩子。
两人坐到屋檐下,话永华背着身猛咳了几声,手心兀地出现一片红。
他背过手在衣角上擦了擦。
“乖丫头,爹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才只有这么大。”
他说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那个大小正是一个婴孩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