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打的就是你这满嘴喷粪的贱骨头!”江守业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扎得人骨头缝都发冷。
他往前一步,高大身影带来的压迫感让沈艳梅下意识后退,差点绊倒。
“伊莉娜是老子没过门的媳妇,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满嘴喷粪污蔑她?”
“还勾引?骗吃骗喝?”江守业嗤笑一声,那眼神像看路边的烂泥。
“怎么?你嫉妒我媳妇长得漂亮,自己比不上啊。”
这话一出,沈艳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嚷嚷起来:“你放屁,我比这毛子漂亮多了。”
江安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这位同志,你没睡醒呢,还是他娘的眼睛有毛病啊?”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就你这德性,想勾引人,想使唤别人给你当牛做马也没人乐意!”
“你连老子媳妇儿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烂货!”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轰!
人群里炸开一片哄笑。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啥样!”
“嘴比粪坑还臭,还好意思说自个儿漂亮!”
“真当大家伙没见过女人啊,搞笑呢。”
这些哄笑和唾沫星子,像鞭子一样抽在沈艳梅脸上。
她精心扑的粉被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精心打理的头发也散了几缕,狼狈得像只落汤鸡。
“你…你欺负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她哭喊着,又气又羞,浑身发抖,扭头看向旁边的沈立东。
“欺负女人?”江守业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如鹰。
“从下火车开始,你这张嘴就没个把门的。嫌弃这嫌弃那,红柳沟穷,牛车破,连长不来?就你金贵?”
“老子也不怕告诉你们,就在前几天,红柳沟刚收拾了几个刺头儿!”
“一个劳改农场吃土去了,几个蹲了号子!下场摆在那儿!”
江守业重新盯住沈艳梅姐弟,一字一顿。
“你俩要是不服管教,趁早给老子滚蛋,滚去隔壁农场挑大粪去,少他娘来红柳沟当知青!”
“再敢满嘴喷粪,老子还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