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江昭生高高抬起的手最终轻轻落下。尽管动作敷衍,却还是干净利落地完成了注射。
alpha的腺体同样脆弱,商宴手臂和手背青筋暴起,最后索性捧起beta的脸,好像beta的双唇是止痛药一般,深深地吻了上去。
“唔。。。。。。”
江昭生被迫后仰,长发如瀑摇曳,腰身弯出一道惊心的弧度。从李煌的角度,甚至能看清他紧拧的眉毛、湿漉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氧气被掠夺,江昭生几乎完全挂在alpha的臂弯中,仰头喘息。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因重力滑落,露出额心清晰的美人尖。
“看够了?”商宴终于舍得将视线从beta身上移开。再抬头时,他一道眉毛已被额角鲜血染红。平日西装革履的人此刻活像一名悍匪。
李煌连连摆手道歉,几乎是落荒而逃,跌出那栋正上演活色生。香场面的大别墅。
他低头看了一眼裤子。还好,工作保住了——不,应该说是命保住了。
那个江昭生,和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连闻铮也对他念念不忘。在今天之前,李煌绝不会对此产生好奇,但此刻之后。。。。。。
虐恋情深、强取豪夺,这种离谱的戏码竟在现实中上演。而他却并不觉得荒谬——也许是因为江昭生那张脸,实在太过耀眼。
他正犹豫要不要通知闻铮,一条新讯息弹了出来:
商:【等人事部通知,一会你就可以出差了】
这群alpha的领地意识真是。。。。。。自己不过多看了“老板娘”几眼,就被直接发配。好在工作总算保住,李煌又是单身,出差对他来说不算太糟。
踏入登机口前,李煌最后给闻铮发去一条消息:
【人没事,一切都好】
闻铮回复得极快,不知在手机那头守了多久:
【商宴有没有做什么异常的事?比如让你加入什么的?】
李煌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什么?还有这种可能?
发完那句,他决心将江昭生抛诸脑后。可那含着恨意、被愤怒淬炼得熠熠生辉的宝石,却如一缕幽火,久久萦绕在他脑海。
【别担心,他们大概会结婚……】
也不知是说给闻铮,还是为了扑灭自己心里那点不安的念头。
李煌之所以这样断定,是因为在江昭生扬起手的刹那,他清楚地看见——对方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
窗外的天光是沉甸甸的铅灰色,江昭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的什么时段,但他知道,要是再不制止这个alpha,自己不是脱水而亡,就是直接虚脱昏过去。
让商宴半强迫地“伺候”着洗了个澡,此刻浑身却比之前更湿,陪一个alpha度过易感期,最后竟落得连床都下不了的境地——这完全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想。
雪白的后颈早已不堪入目,深深浅浅、层层叠叠,全是牙印,红得像要沁出血来。
“去哪儿?”
后背仿佛压了一座灼热的火山,江昭生扭过头,压抑着怒火不耐烦道:
“你发情期结束了吧?我要吃饭。”
商宴像是被这句话莫名取悦,胸腔紧贴着他的脊背震动起来,低笑不止。直到江昭生忍无可忍地把他推开。
“知识储备还是太少,”商宴就势翻身,侧卧着虚虚笼住他,拈起他一缕发尾,若有似无地蹭着江昭生白瓷般的脸,“昭昭,这次教了你这么多。。。。。。该学的,都学会了么?”
一想到这头发曾被这人咬进唇间濡。湿餂。弄,江昭生一阵恶寒,猛地将他的手掰开。
可商宴不恼反笑,转而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住他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低声又问:
“还是说。。。。。。你其实早被人教过,只是不肯对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