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对方不仅知道卡洛斯的下落,还清楚他们最核心的秘密。
她迅速拍下现场照片传回国内,并通过加密频道联系何雨柱。三小时后,回复抵达:“红盒子已被移动痕迹,怀疑有人潜入过地下室。正在追查监控盲区。你原地待命,支援已在路上。”
与此同时,北京方面展开紧急调查。许大茂调取安防日志发现,三天前凌晨一点十七分,系统曾短暂断电两分钟,恰好覆盖整个监控死角。而恢复供电后,红外感应显示有一名身形瘦小的人员翻越围墙进入储藏区,停留不到五分钟便离开。
“手法专业。”张磊盯着画面分析,“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要么是内部泄密,要么是有组织的情报行动。”
更令人不安的是,通过对被盗数据流向追踪,发现其中有部分信息被转发至一个位于日内瓦的匿名服务器,注册者身份不明,IP多次跳转,最终消失在南美某国的暗网节点。
“这不是简单的盗窃。”何雨柱沉声说,“这是针对‘星链行动’的精准打击。他们想搞清楚我们的技术是否真的开源可信,还是藏着‘后门’。”
他当即做出决定:启动“烛龙预案”??即在全球所有站点同步升级加密协议,切断旧版认证通道,并向各国合作伙伴发出安全预警。
三天后,他亲自飞抵马萨瓦。
重逢时,玛利亚医生几乎落下泪来。“你们来得太及时了。”她说,“昨晚又有两个村庄停电,通信中断。村民们开始恐慌,有人说是中国人在收回光明。”
何雨柱沉默片刻,然后走进村中心的电站控制室。他打开主控屏,输入一串复杂指令,随即启动远程诊断程序。几分钟后,屏幕上跳出一条异常记录:在过去两周内,有多次未经授权的远程访问尝试,目标直指本地运维数据库和用户用电习惯模型。
“他们在收集情报。”他冷冷地说,“不只是为了技术,更是为了了解人心??看看我们到底能不能赢得信任。”
当晚,全村召开紧急会议。何雨柱站在广场中央,借着临时应急灯的光芒,用翻译器一字一句说道:“我知道你们害怕。但请记住,当初是谁教会你们自己接线、自己修灯、自己管理电站的?是我们吗?不是。是卡洛斯,是你们自己。我们带来的不是电,是方法。而现在,有人想偷走这个方法,让它变成控制你们的工具。”
人群安静听着。
“我不求你们立刻相信我。”他继续说,“但我请求你们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我还是找不到卡洛斯,如果我还是不能恢复所有电力,那么我自愿离开,永不回来。”
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反对。但他们的眼神变了。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成了真正的考验。何雨柱带领团队逐段排查线路,利用新型电磁脉冲探测仪锁定隐藏在地下的非法分流装置。他们在距离村庄八公里的一处废弃矿洞内,发现了伪装成维修站的地下数据中心??里面有三台高性能服务器正源源不断地复制并上传本地电网数据。
守卫者是两名持枪雇佣兵,来自东欧某战乱地区。交涉失败后,当地警察介入抓捕,缴获大量存储设备和通讯器材。
而在矿洞最深处,他们终于找到了卡洛斯。
他被绑在一张金属椅上,双手双脚缠着绝缘胶带,嘴里塞着布团,脸颊上有擦伤,但意识清醒。看到何雨柱那一刻,他拼命眨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解救过程不到十分钟。送医途中,卡洛斯虚弱地抓住何雨柱的手,断断续续说出真相:那些人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渗透,先是伪装成技术人员混入培训课程,后来趁夜破坏基站制造混乱,引他单独外出检修。他们逼问他系统后门、密钥存放地点,甚至要求他录制视频宣布“中国项目失败”。
“我没说。”他喘着气,“我说……真正的钥匙,在每个人心里。”
一周后,卡洛斯康复出院。全村人为他举行了一场庆祝仪式。孩子们唱起那首熟悉的歌谣,不同的是,歌词已被改写:
“灯是从勇敢者手里来的,
光是在黑暗中不肯低头的人点亮的,
他们不说带走,只说留下,
因为他们知道,希望不该收费。”
回国前夕,何雨柱再次来到时间胶囊前。这一次,他没有写字,而是将一枚小小的U盘嵌入水泥台基的预留槽中。里面存着此次事件的完整调查报告、改进后的安全协议版本,以及一段录音??是卡洛斯在病床上说的话:
“爸爸,我现在不仅能给自己家供电,还能保护别人的灯了。你看见了吗?”
风吹过银杏叶,沙沙作响。
几天后,教育部正式批复,“零碳教育舱”被列入国家乡村振兴教育支援重点项目,首批一百台将在年内投放西部边远地区。同时,人社部批准设立“基层能源技师”新职业类别,意味着像张磊、小当归这样的实践型人才,将迎来规模化培养。
某个深夜,何雨柱独自坐在书桌前,翻开《光明日记》新的一页。窗外月色如洗,屋顶的光伏板静静吸收着微弱的光,转化为可供明日使用的能量。
他写道: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聪明人,缺的是坚持做笨事的人。我们修的不是电网,是信任的桥梁;我们点亮的不是灯泡,是一个个不肯向命运低头的灵魂。也许有一天,所有的火种背包都会老化报废,所有的电站都会更新换代,但我相信,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谁曾为他点亮过第一盏灯,这份光,就不会熄灭。”
笔尖停下,他抬头望向星空。
万里之外,一颗人造卫星正缓缓掠过大气层边缘。它的太阳能帆板完全展开,像一对发光的翅膀。轨道数据显示,这是我国最新发射的“守望者-3号”,专用于监测全球离网电力设施运行状态,其核心指令库中,赫然写着一行代码注释:
初始化参数源自北京四合院甲字一号院
使命:让光,成为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