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在开车,但是没证据。
没办法,裹得像只熊,树那么粗的棉花腿滑不溜丢,抱不了一点。
最后还是选择背的方式。
于是,景城的背上多了一个人,他一只手托住背上的人,另一只手拉着沉重的渔具,弓着背在冰面上行走。
此情此景,谁看了不叹一声悲惨世界。
已经创造出来的苦不会消失,只会转移,现在,它们全都转移到他的头上了。
“嘻嘻,”而美美地坐上了人力二路汽车的姜娰岁月静好,感受身下男人的负重前行,她双手环着景城的脖子,得意洋洋,“我觉得我们现在有点像一部名著耶!”
“什么名著?”景城胡乱猜着,“《骆驼祥子》?”
虽然没有烈日与暴雨,但他此时的处境和主人公倒是挺类似的。
但姜娰的回答却远远超出他的意料。
姜娰:“《西游记》!”
“《西游记》?”景城很会找补,“你是想说我们钓个鱼,跟西天取经一样难吗?”
“nonono,”姜娰摇着手指,“是老猪娶老婆很难呀,猪八戒背媳妇!”
景城:“…………”
难绷,景城的脸色就像打翻了颜料桶,“所以我是猪八戒吗?!”
“啊?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猪八戒吗?”景城愠怒,“说话!”
“不像吗不像吗?”姜娰刀尖跳舞,“很像啊很像啊。”
哇,好欠揍,又不能揍。
可恶!气死他了!
景城也不好好走路了,化悲愤为力量,直接一路狂奔,边奔还边跳。
唱跳两年半的练习生,不是开玩笑的。
来啊,一起跳。
直到背后传来连声娇叫,
“啊啊啊,不要再颠啦,豆腐脑都要被摇匀啦!”
“错了错了,我错了,老公!”
“呜呜……”
听到这声老公,景城才放过她。
男人都一个德行。
二路汽车重新回到了不颠屁股的匀速前进模式,景城冷哼,
“你的豆腐脑是咸的,还是甜的?”
南北咸甜之争,永不过时!
可惜,这个话题却没能继续下去,就此戛然而止。
“米有豆腐脑,我只有豆腐……”姜娰夹着细细的嗓子问,“你想吃我的咸豆腐,还是甜豆腐呀?”
景城:“……”完犊子,一句话又给他干懵了。
好像又在开车,不确定。
算了,装没听见吧。
好一段沉默。
“景城,你会不会嫌我烦……?”
姜娰忽然问他。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烦,可她分明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有时候还很“懂事”呢!但现在就是一天不作妖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