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这样吗。”魏知珩像随口问她。
“嗯,el医
,有些睡不着,今天睡了很久。
魏知珩哦了声,看着她手上拿的东西。是一本今年刚出的珠宝杂志,图上几顶价值不菲的皇冠,黄钻的白钻的。他突然想到那串廉价的潘多拉的项链,跟图上的东西比起来,那就不止是一个价格的差异。
比如廉价的做工,可笑的情谊。
他不屑地嗤笑,但在触及文鸢的目光时又恢复温柔模样。
“看这么久,是喜欢这些东西吗。”
文鸢被他问得一怔,杂志是她随手一翻的,也没想过会被提问。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魏知珩就坐到了身边,“这种东西想要就买,要多少有多少,你要是喜欢,抹谷那边还有两家矿产公司和一片这几年开采发的矿地,像这种。”
他指着图上鲜艳如血的红色玫瑰冠冕:“红色的鸽血宝石,可以找人设计几个款式,要做就做独一无二的,不需要和别人一样。”
“嗯嗯。”文鸢没有拒绝。
放在杂志上的手指蓦地紧紧抓着大腿肉,文鸢捂嘴咳嗽两声,克制不住,整张脸皱起来。魏知珩起身耐心给她拍了拍背,有些不悦:“怎么回事?”
“呛到了。”文鸢缓了缓才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见她今天格外听话,魏知珩也很痛快:“想出去明天就能带你出去。”
明天…这是要跟她一起出去的意思。算了,能出去也是好的。文鸢点头,“我想回仰光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东枝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每每到了晚上总能隐约的炮火声,白天也能看见轰炸机明目张胆地飞过,先前都没有出现过这样情况。文鸢有些担忧的样子:“我总觉得这里不安全,不想呆在这里,可以吗?”
确实不安全,孟邦宣战后,兵力都在清剿区域活动,擦枪走火的轰炸是家常便饭。魏知珩没否认,“这几天附近要打一场大仗。”
“跟你有关么。”文鸢边问,起身就想去拿东西。
女人的身影走来走去,魏知珩横臂慵懒地搭在沙发上,看她要弄什么名堂。
“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不想死在这里。”
这话把魏知珩逗乐了。刚想说点什么,声音由远及近,文鸢回来了,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两颗药。从保姆每天备好的小瓶子里取量的,每天只给两颗。平常都是保姆在旁边嘱咐她把药吃下去。
他看着她仰头拌牛奶一起吃了。
白色的药瓶子放在桌上,很是扎眼。
喝完了,文鸢擦擦嘴巴,发现魏知珩一直在看她。有些疑惑:“怎么了?”
“这些药明天不用再吃了。”魏知珩说。
“可是……el说这个药是每天必吃的,辅助术后的治疗,能调节我的身体。”文鸢笑笑,“吃完了之后,我确实觉得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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