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盛恪走到门口,蒋路又叫住他,“嘿,兄弟,”翘着椅子往后,吊儿郎当地冲盛恪笑说,“你也加油。”
盛恪很轻地勾了下唇,“走了。”-
上了车,傅渊逸抱着枕头挨到盛恪身边,“哥,你以后养不养我啊?”
盛恪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不养。
“为啥?”
“你路哥养你。”
傅渊逸憋着笑,轻轻地撞了一下盛恪的肩,“哥,你又吃醋啦?”
盛恪瞥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傅渊逸还以为自己得逞了,半张脸埋在枕头后面笑,结果到家就笑不出来了!
他这一个来月都睡盛恪那儿,习惯了有盛恪味道的枕头,睡得格外香,很少做梦。
霞姨老笑他,说他快长盛恪身上了,这么黏人以后可怎么办?
傅渊逸摇头晃脑地回答说自己是棵蘑菇,要挨着他哥这棵树生长。
他哥也说了,会管他一辈子,以后咋样都不怕。
霞姨无奈,操心地叹了句,“你这孩子呀……”却也没了后话。
盛恪这次从宿舍搬回来,原以为这俩小的又会黏一起,没曾想,刚到家就见傅渊逸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可怜巴拉地在盛恪房门口罚站。
傅渊逸敲着门,软声喊哥。
霞姨看戏:“小盛给你赶出来啦?”
傅渊逸苦哈哈:“姨,你帮我求求情呢。”
霞姨立马说忘了煤气灶上还煮了排骨汤。
傅渊逸没人帮,脑袋抵在门上,手指画圈,“哥,开开门呗。你弟想跟你睡。”
“寂寞空虚冷的夜,你怎么舍得你弟伤心哇……”
盛恪:“……”
“叩叩——别一生气就赶人,这习惯不好的呢。”
盛恪气笑了。
而门外的傅渊逸则吸上鼻子了:“盛恪啊……当哥的要懂得心疼弟弟。”
盛恪:“……”
“你弟都要站不住啦,被子好重……”
盛恪起身去开门。
甫一开下,被人扑了满怀。
盛恪把傅渊逸连同他的铺盖一同捞进怀里。傅渊逸没羞没臊地倒着不肯自己站,隔着两人中间的被子枕头,把盛恪的腰一并搂了去。
盛恪僵了一下,凉飕飕地垂眸。
傅渊逸厚脸皮地冲他说:“哥,我赖上你了。”
“别赖。不养。”
“养~”傅渊逸嚼着重音纠正他,“得养。”
盛恪撒手,他不撒,硬抱。抱着和人细数:“你看,你弟体弱多病,这儿不好那不好的,柔弱不堪、不能自理。”
“心思敏感又脆弱。”
盛恪:“………”
“脑袋也不聪明,人可笨了。”
盛恪看他脑瓜子一点不笨,哄人的功夫一套套的。
“离了你他可咋办?上街捡垃圾,腿脚都不不如人家拾荒老头利索,抢不过人家的。”